乔璟白日里大量精费在工作学习以及与乔岩的周旋之中,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又没法控制地在情感与理智间徘徊内耗,人日渐萎靡和消沉下去也是迟早的事情。
原本陈岁淮还能是他松口气的港湾,可随着布局越来越完整,距离他必须要离开陈岁淮的时间越来越近,乔璟就只能反复告诫自己,必须要和陈岁淮拉开适当的距离。这样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才都会好受些。
就是陈岁淮一直不太配合,非但没有接受到乔璟散发出的“冷淡”气息,反而更加关心起他,黏得他更紧。
乔璟没办法对这样的陈岁淮多说拒绝的话。
他从前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像未被文明世界驯化过一样,完全不会表达自己内心所想,却又从来不掩饰自己身体上的欲|望。
可现在的陈岁淮突然开了窍,在依旧尊崇着动物本能的同时,也毫不犹豫地会把自己柔软的肚皮露出来给乔璟摸。
乔璟对此毫无抵抗力。
于是每天犯愁纠结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层层叠叠在一起,真的要把乔璟压垮了。
“我爸对我要求一直很高,你知道的,但我也习惯了。”乔璟说,“但最近我那个三叔经常出现……我不太喜欢他,所以看到他就心情不好。”
陈岁淮正蹲着身给乔璟穿袜子,闻言动作一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你三叔?”
“乔珏,你可能没听说过他,在乔氏挂着闲职,没什么本领,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但很会讨我爸的开心,所以偶尔也能拿一些项目供他亏几个钱消遣。”
从前乔璟对谁都是笑吟吟的,陈岁淮前世见过好几次乔璟与乔珏打招呼,并没有觉察到他们之间有任何不睦的气氛。
再加上后来乔璟自己都有些落魄的时候都不忘来替乔珏求情,甚至导致了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陈岁淮一直以为他和乔珏感情还不错的。
没有想到如今能亲耳听到乔璟对乔珏十分负面的评价。
“也不怕你笑话,乔氏这些年养的蛀虫多他一条不多,少他一条不少,但我就是不喜欢我这位三叔。”
“为什么?”
因为他得到了乔岩的信赖,在乔氏的黑|产里混得风生水起,并且算是当初他与陈岁淮交换身份的罪魁祸首。
乔璟这样想着,说:“因为他从小就很喜欢摆布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控制欲。明明自己什么都不会,却总试图教我这个那个,弄得我有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