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的大脑运转一会儿,勉强理解过来刚才的摸脸应该是耳光。
可og的掌心在他脸侧留下的却是甜甜奶香,温度冰冰凉凉的,没有什么疼痛感。
他一时没忍住,低头揉捏沈烬比他小一号的手说:“没吃饭?”
沈烬呼吸加重,抬手又狠心轻拍了一下他的脸:“你懂什么?打耳光重要的不是有多疼,是、是对人格的侮辱。”
“哦。”顾屿摸摸沈烬掌心,严肃说,“但学长的力度好像完全没达到侮辱我的效果……要不要再试试?”
“……你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特殊癖好?”沈烬立刻扔开顾屿的手,“我现在没兴趣揍你,你喜欢的话自罚三杯吧。”
说着他就像兔子生闷气似的,不仅不理人,还跑得远远的趴着,一旦顾屿想凑过去摸它的头,它便立刻避开换个地方窝着,还拿屁股对着人,连平时乖巧的绒团尾巴都因为生气而藏了起来。
顾屿递过去小兔子最爱吃的甜食,小兔子也没什么反应——不管顾屿想来软的道歉解释,还是来硬的抱抱安慰,沈烬都不依不饶推开他,不要和他说话。
直到对方饿到肚子叫、羞恼得扔了手中他给的酸奶球,他才逮住机会将沈烬拉进臂弯里,问:“饿了?是不是晚饭没怎么吃?”
他能想象沈烬为什么没有好好吃饭,对方在他怀里挣扎着,咬牙切齿回答:“关你什么事?全球变暖都没解决,你还有空关心我吃没吃饭?”
顾屿拽着他,死活不放:“我不关心别的,只想知道学长想吃什么夜宵,我这就去做。”
沈烬暂时放弃挣扎,却怎么都不愿回答想吃什么,弄得顾屿只能抱住他轻拍后背,低声哄道:“那我就当学长不理我是想吃炸鸡翅,打我是想吃意面,和我说话是跟平时一样想吃薯条——学长选一个。”
这下沈烬理他也不是,不理他也不是,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拳:“……是不是有病?老子饿不饿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烬气得要踹人,顾屿却轻松握住他细瘦的脚踝,起身道:“看来是意面加薯条——学长先玩一会儿,等我30分钟。”
眼见他转身进了厨房,沈烬的声音急起来:“我不吃你做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要给学长做东西了?”顾屿的嘴也不软,他低头一边洗手削土豆一边冲着客厅说,“不是我做的,是锅碗瓢盆自愿加班不要五险一金的。”
等他做好东西拿回客厅,沈烬果然如他所料般一直趴在沙发边不肯动。
他蹲下来,将挤好番茄酱的薯条递到沈烬嘴边,态度诚恳:“求学长吃一口,好不好?”
眼前的情况下,喂食恐怕是哄小兔子最好的方式之一——果然小兔子嗅了嗅香味,勉为其难将食物咬进嘴里,囫囵咀嚼着回答:“难吃……跟啃中药树根差不多。”
顾屿轻笑着将烫好的温牛奶递给他,又喂了两根过去:“那就劳烦学长兑牛奶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