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问的?喝多了,可能是客户,可能是哪个下属,也可能就是酒店服务生,我怎么知道是谁。”父亲回答,“更何况lph天生受og信息素吸引,你不能怪我,我又没想过和你离婚让别人上位。”
那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到顾屿对lph和og之间的关系更为恐惧——把身心交付于他人能得到怎样的结局,可以说全凭运气。
但泛着暖光的卧室里,沈烬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还咬了咬被他亲得发红的软嫩唇瓣,问:“你也觉得我是块当做攻的料……最好不要和lph谈恋爱?”
“……”顾屿想起小兔子红得可怜的眼尾,当即回答,“这倒没有,学长别想太多,你一点也不。”
沈烬作势要打人,顾屿覆住他拳头压下来,先调整了一会儿呼吸。
接着,顾屿紧绷着害羞的脸帮沈烬整理散乱的额发,他沉下眼眸注视他,半天才说:“想谈恋爱可以,但……必须先约法三章。”
沈烬色憋屈,唯有认命嘀嘀咕咕:“行,顾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og?他甚至有理由怀疑肖邦和贝多芬都是以他为原型创作的那些悲惨钢琴曲。
他以为顾屿得禁止他随便亲亲抱抱蹭蹭,心里委屈极了,可下一秒,顾屿却忽然说:“学长知道……我父母的婚姻非常失败,结局也非常惨烈。”
沈烬一怔,当然不再到处乱看,抬起的眸子也认真了几分。
温暖的热风下,顾屿凑近半个身位拉了拉沈烬肩上的外套,确认对方不冷后才开口。
按理说,他本可以简单粗暴地回绝沈烬,只说那个吻是双方自愿而已,但他宁愿把流脓未愈的伤口掏出来重新捣烂了给沈烬看,也不希望对方因为他的“不负责任”受到任何伤害。
他说:“我当然知道这样的个例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庞大数据库里%的个例,却00%覆盖了我过去的人生,我可能没办法马上克服所有心理问题做一个很好很主动很热情的男朋友,我还是怕我们之间变得和我父母一样。”
在旁人眼里,他的学长是个充满韧性的人,并不脆弱易碎,也不会至刚易折,似乎承受一些挫折伤害也无妨,可在顾屿眼里,沈烬却是他得捧在手心里百般保护、又碰都不敢碰的人。
他不确定走出这一步后,“感情”一物能给沈烬带来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在一起。”他紧张又心疼地捏捏沈烬手腕,认真说,“但学长要记得,面对我这种不爱说话、性格也不温柔的lph,感到难过时绝对不可以纵容我。”
沈烬嘟哝着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第一点,我说话难听让你不开心了,你一定要生气不要忍受——第二点,如果我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你更不能原谅我。”
沈烬的脾气太好了,好到顾屿总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容易受lph伤害的典型。
他担心得不得了,继续补充道:“第三点,不到你真正确定这辈子不做他选那一天,绝不可以让我永久标记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