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嗯了一声后,居然没有像从前一样沉默抱着他,而是忽然问出了一句话:“学长……我能亲你吗?”
听语气,就像在问他明天早上吃什么。
沈烬狠狠一愣,五指瞬间蜷紧,整个人都吓清醒了:“啊?”
好几次了,沈烬好像根本听不懂顾屿嘴里的汉语:“你,你说什么?”
空气死寂,顾屿的嗓音如同松柏上融化的冬雪,清澈冰凉:“我说……我想亲你。”
他紧张得睫毛微颤,却依然保持着lph冷静的强势:“现在就想。”
沈烬的胸口本来就痛,这下更是紧得难受。
他整个人恍,跟中邪似的,差点想立刻搂住顾屿脖子贴上去满足对方的愿望,但理智仍拨弄着他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迫使他问:“亲我?你,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面前的lph肉眼可见地抖了抖睫毛,艰难回答:“理由是……我在梦游。”
“……你当我傻?”沈烬回过,心里忽而被莫名的冲动和期待胀得满满当当,说,“回,回答错误。”
两人拥抱着,顾屿干净松软的发丝扫得他脸上、心上都痒痒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回答,只知道自己紧张得要命,连鼻腔都开始发酸,还暗自抓紧了顾屿的衣服。
沉寂的月光里,顾屿烫得吓人的呼吸紧贴着沈烬耳后。他咬了咬牙关,搪塞说:“那,易感期快到了……想亲。”
沈烬沉吟一声不认,他只好再次改口:“怀念奶油味薯片的味道了……想亲。”
这下沈烬更不认了,急得要推开他挣脱他的怀抱:“你随便找个人亲不行?奶味儿og不是到处都是吗?”
20年来,沈烬一直觉得自己脾气还算不错。
所有极端情绪几乎与他绝缘,但偏偏面对顾屿,他总是会失控、会任性、会冲动、会伤心,也会平白无故着急——就像此刻,他居然轻易生起气来,恨不得撬开顾屿的嘴,研究研究对方的喉咙到底什么构造。
“说清楚,为什么想亲我?”沈烬推开他,本想让自己的声音更有气势,不料肺部深处却涌起一股锥心的刺痛,弄得他猛抽了口气,发出一身低吟,“唔——”
好疼。
他难受得拿手去压胸口——显然,冷空气和情绪冲动都是罪魁祸首。
但也正是这一幕,才能让顾屿整个人都慌起来,赶紧扶住沈烬肩膀,什么话都愿意往外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学长的。”
“我现在就告诉学长理由,好不好?”
空气静了一秒,沈烬还没反应过来,顾屿便咬牙豁出去说:“测试开始之前……我以为是00%喜欢,但经过验证,我才发现其实是300%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