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睡袍,床头柜上放着一套西装。
殷礼换好衣服后,出了卧室。
他记得他原本是墓园门口,然后……流了鼻血。
再之后就晕倒了。
在晕倒的时候,他做梦了,很多个梦。
梦见了七年前的事,还梦见他他和许年回到了以前的别墅,许年给他做菜……
一切都太过梦幻了。
殷礼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
毕竟,他此刻正冷冰冰的躺在床上。
他刚出房间,就看见了覃家管家。
“殷先生,您醒了?”
殷礼冷漠的点点头,只道:“覃先生呢?”
“少爷出去为殷家老夫人进行最后的治疗,他临走前给您煎了药。”
“药?”
殷礼懵了一瞬。
下楼时,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
在药旁边还有一份早餐,和几副纸包着的药材。
“殷先生,这是排毒的。”
管家解释道。
殷礼这才恍然大悟,“不用,我不喜欢喝药。”
是否解毒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先生说,傅先生曾给过他一封信让他转交给您……”
“什么信?”
殷礼立马打起精。
“先生说您把药喝了,才能给您。”
殷礼蹙眉,他走到桌边正要喝药时被管家叫住了。
“殷先生,得先吃早餐才能喝药。”
殷礼觉得烦,但还是照做了。
他吃完后,一口将药喝完了。
苦涩味在唇齿间散开时,他差点吐了。
“现在能给我了吧?”
殷礼将盛药的碗倒过来,递到管家面前。
管家将信递了过去,殷礼接过正要走时,管家抓起桌上的那几副药追了上去,他将东西递在了殷礼的怀中。
“殷先生,这是药是治致幻的。覃先生要走了,交易结束,今晚您不用来了。”
殷礼步子微顿。
他侧眸望向二楼的书房,“谢谢。”
殷礼清楚,昏迷的时间里,是覃厉照顾他、为他煎药的,将他从墓园里捡回来的……
不得不承认,他没那么讨厌覃厉了。
但他不喜欢和一位暗恋他的人待着。
何况,他们还曾有这种关系。
殷礼迈着修长的步子离开了覃家。
覃家的大门刚合上,傅清韫从书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