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ddy家具这次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难道有人想在新闻发布会前搞幺蛾子?
时序拎着爱心晚餐来的时候,在走廊上正好碰见特助,他有些意外:“哦?你怎么在这里,来看陆文州吗?”
特助面色如常,看见时序也已经并不觉得意外了,笑着点了点头:“对,有些事情跟陆总汇报,你这是……”
“来给你家陆总投喂。”时序举了举手中两个大保温袋。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用餐愉快。”
时序跟特助道别后,走到病房前,他先是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一声低沉的‘请进’时,眉头一皱,似乎察觉到声音里的情绪变化。
这是怎么了,不高兴?
“我来啦!”
陆文州还坐在沙发前,闻声抬头,就看见时序在门口探出脑袋,背后的连帽也歪了下来,朝他笑得那么乖,这一瞬间郁结的情绪似乎缓解不少。
然后就见时序笑着走了进来,左右手都拎着两个很大的保温袋,眸底的深沉稍微褪去些许,不过他没有把桌面上的文件袋拿走。
这件事也不应该隐瞒,也应该要认真地再次做出了解了。
不然很容易给时序造成二次伤害。
“今晚是自己做的?”
时序把保温袋放在旁边的餐厅上,打开袋子开始把八道菜跟汤一样一样拿出来,他背对着陆文州摆弄着:“对啊,不过也有李嫂兰姨跟管家的帮忙,因为我差点把西芹跟大葱弄混了,但我觉得我的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嗯,味道不知道怎么样,但至少态度我是很认真——”
话音还未落下,他就感觉身后被一道宽大温热的身躯拥入怀中。
肩颈处埋入的脑袋,这个动作像是某种情绪的讯号,很快被他捕捉到陆文州的异样。
他回过头:“你不高兴?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的手怎么弄伤了?”陆文州没想到时序第一时间发现他情绪的端倪,出于铺垫的考虑,因为他担心时序的情绪,也是在这时发现这家伙手指上的创可贴,皱着眉。
“做饭不小心弄的,不过伤口就一点点,要不是为了来见你我才不用贴创可贴。”时序从陆文州手中抽出手,把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是还很烫的苦瓜龙骨汤。
他端起外表隔热的保温饭盒,转过身,面对着陆文州,拿起勺子,勺了口汤递给他:“你尝尝,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陆文州沉思须臾,暂时收起压抑的情绪,见这家伙还喂自己喝汤,眉梢舒展:“这么乖?”
他低头喝了,细细品尝着。
眸底荡开涟漪。
也是这种情绪再次牵扯他压抑着的愤怒与心疼,这家人……这些畜生究竟是怎么舍得这样欺辱时序,明明时序就那么乖,虽然会有听不话的时候,但在他眼里,这样的小孩还叫不乖的话,那究竟什么还叫乖,是被当成狗一样才叫乖吗?
“怎么样?”时序满眼期待的看着陆文州。
陆文州对上面前漂亮青年的目光灼灼,此时正看着他,鲜活的,明媚的,不是照片里已经哭得精涣散的小孩,可在这中间的挣扎究竟是怎么样的,似乎很少跟自己说过以往。
是太痛了,选择性忘记?
这个话题似乎又要被提起,是时序最抗拒的话题。
他极力克制着情绪,温柔赞扬的点头:“嗯,很好喝,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很棒。”
时序听到夸赞眼瞬间亮了,唇角上扬着略有些小得意的弧度:“是吧,我也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
他说完似乎觉得有点太得意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赶紧拉着陆文州坐下,深情并茂的开始介绍自己今晚做的菜色。
陆文州一边品尝着,一边看着时序介绍着菜色,采飞扬的,身上早已经找不到照片上那个哭得崩溃的小少年半分身影,甚至不敢想在过去时序究竟是怎么过的,也不敢想当初要跟他结婚会觉得是多恐惧的事情。
因为当初在时家见到时序的时候这个小家伙看到人就要躲起来,这种下意识的恐惧不是怕生,而是平等的恐惧任何一个人。
可现在不是。
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
在荒唐的猜测得不到证实前,自己也始终坚定自己爱的,疼的就是面前这个家伙,他绝对不会认错,可他还是需要为过去的时序讨个说法,不管时序现在是忘记了还是怎么样都好。
这件事既然亲自送到他面前,时宴哲入了牢都得不到惩治,还敢再出现在他面前,还是以威胁的形式,那他也不会再沉默,不是不尊重时序担心他受到二次伤害,而是要教他该处理的一定要处理。
因为这是他的挚爱。
他不会再舍得让时序因为这件事掉眼泪。
时序见陆文州吃得那么认真,自己也埋头开始认真炫饭,自己的劳动成果就是美味。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把餐桌上的八个菜跟汤全部消灭完毕。
“吃饱了吗?”时序看着陆文州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擦嘴。
陆文州点头,笑道:“很不错。”
“那明天你还想吃吗?”时序心想,只要是陆文州喜欢他还是可以继续的。
“就算不是你做的饭,只要你带来的我也会很开心。”
时序一愣,随后唇角微扬:“真的?”
“嗯,相比你给我做饭,我更希望你不要弄伤自己的手。”陆文州站起身,往客厅走去,他走到沙发前坐下,而后看向餐厅里的时序,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我这里。”
时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起身走过去。
然后习惯性就坐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