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柏捏紧拳头,少年人特有的稚嫩让他发狠时都显出一股子朝气,又狠狠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箱子,怒冲冲转头往外走,被身后不轻不重的强调钉住了两秒:
“你也说了,赵三,赵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顿了顿,赵牧云淡风轻地补充:“包括你二哥。”
赵嘉柏后背莫名渗出冷汗,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不过是想护着二哥,犯到大哥什么煞了吗?
赵嘉柏甫一出门,赵牧就把怀里的人淡淡丢到一边。
秦折眉目间还栽着一截胜利者的姿态,见赵牧起身,慌忙从后背把他抱住,看不清赵牧的表情,便收去所有嚣张,手摩挲着他精壮的腰身,把声音软到底:“哥哥,今晚可以了吗?”
秦折陪在赵牧身边近两个月,赵牧都没有碰自己一下。
刚开始,他还想:赵牧对自己一定是非常珍重,所以不愿意草草占有,但越到后面就越着急,仙也不可能这样能忍。所以使尽浑身解数急切陪睡,他天真的以为,只要上了赵牧的床,下一任赵太太一定是自己。
秦折是个漂亮草包,心里有沟壑万千,同时也有花,有草,有童话,还有少年人的非分之想。
赵牧微微一笑,平静地拉下他的手,一步步走向酒柜,亲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别急,还有一件事情,办好了再说。”
“哥哥还有什么事?”秦折急切追问,一瘸一拐地拖着步子粘在他身后。
“看,又急。”酒柜附近灯光沉暗,赵牧隐在晦晦不清中单手抱着拿酒的胳膊看了看他的脸,逗小宠物似的,用开玩笑的口气问:“不是和他说,一年前就上了我的床吗?”
秦折心情直转而下,身体一僵,扯出一个勉强而讨好的笑:“我只是——”
“只是什么?”赵牧微笑看人,不像在生气:“我让你去会会他,没让你推他滚下楼梯。”
“我没有!”秦折摇头,眼慌乱,就差指着天发誓了:“是他自己蠢,拉着我滚下楼梯的!”
赵牧低着头,看不清情绪,晃了晃手上的酒,像在醉中。
“这件事情先别说了,说说正事。”赵牧语气人柔和,是要给人分糖果的样子:“你去挨他一个真正的巴掌,再来和我谈其他的。”
什——什么?秦折没反应过来,脸皱成了一颗失去水分的桃子,不解:“哥哥……”
赵牧正色看人,用酒杯随意指了指他的左脸,漫不经心:“你不知道,他打人,从来只习惯用左手。”
秦折下意识摸上左边脸颊,被他冰冷的眼吓了一跳,瞬间反应过来,跪到地上惶惑道歉:“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