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云渺现在无法直视那喉结和嘴唇,也不能直视矿泉水——有些混蛋折腾人时,竟还记得嘴对嘴地给人喂水。
许云渺听着咕咚声也想喝水了,又懒得开口,伸出一条胳膊摸在荀斯桓腿上。
“你可别瞎摸。”荀斯桓威胁他。
许云渺赶紧收了手,怂怂地小声提要求:“我也想喝水。”
明明也没把他怎么着,荀斯桓看他这小题大做的懒样儿觉得好笑,坐下把人捞到怀里,把剩下半瓶水喂给了许云渺。
“又没干什么,你在这儿装病,碰瓷啊?”荀斯桓讥诮道。
许云渺少爷病发作了,细细数着身上的不舒服:“头晕,腰酸,腿软,嗓子疼,反正明天上不了班了,得算工伤。”
“不上班,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如果你喜欢的话。”荀斯桓淡定套路人,“其实,我替我们都请了假了。”
“你早这么打算了是不是?”许云渺嗔怪道,又有了落入圈套的感觉,“不过,看在你愿意破费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荀斯桓扯过条短袖给许云渺套上,不经意道:“住这儿免费,毕竟是我自己的房子。”
许云渺愣住了,知道做合伙人的,一定家底殷实,可没想到这人的钞能力这么强。
荀斯桓解释说:“酒店筹建的时候我认了点股份,创始股东每人都有一套,藏在山里风景特别好的位置。”
“怎么会想起来认酒店的股份?”许云渺大惑不解。
荀斯桓明明除了工作没别的爱好,看起来不像是对旅游业有兴趣的人。
荀斯桓斟酌道:“我读书时来旅游过,当时这里还没怎么开发,条件艰苦,但我一个朋友很喜欢这里,还想在这里安家。”
“工作了以后,大家都压力大,精紧绷,他很怀念这里的星空和竹海,说这里可以让人把心放空。”
“我们说好了,等大家都有了时间,再叫上当年的兄弟们来这里旅行,可惜一直没机会。”
“又是那个知道很多宝藏饭店的朋友?”许云渺很快追问,而后略带失望地看见荀斯桓点了点头。
和荀斯桓暧昧时,他只对这位与他爱好相似的朋友有些好,可此时再听到,已然是另外一种心情了。
尤其,最近他脑子里频频闪过想要“独占”荀斯桓的念头。
可荀斯桓说起这位朋友时,满脸写着怅然若失的落寞,所以,那一定不是一位普通的朋友。
也许,是当年的荀斯桓的心意相通,也许是经年都念念不忘的意难平。
许云渺的胸口忽然就酸楚得厉害。
他试探着问:“能介绍给我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