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溪然挑眉,她预想他不会问的。
“时屿哥何以见得?”
“我看江总,似乎是对我们联姻这件事有些不同的想法。”宋时屿语气幽幽。
季溪然回过头看向前方,不紧不慢地开口:“哦?时屿哥在乎他的想法?”
“他在季氏能坐到现如今这个位置,能力确实出众。”宋时屿意有所指,“我在乎的,是然然的想法,不知道然然怎么看?”
的确,江云起从一个被季家资助的孤儿到如今已经为季微澜的左膀右臂,在子禾集团牢牢站稳脚跟,能力毋庸置疑。
说白了就是主动权现在在季溪然这,选择和他联姻还是选择另一位优秀的男性,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对季家来说,他背后的宋家对不一定是优势,而江云起的出身也不一定是劣势。一个既能创造价值又能轻易掌控的男人,相对来说风险更小。
她注视他片刻,突然就笑了。宋时屿一偏头就能看见那张巧笑嫣然的脸。
“时屿哥不用担心,我的想法从未变过。”
车子不知不觉就停下。车窗外,高楼耸立,午后的阳光晃下来,外立面流动着闪耀的光斑。
车内,宋时屿解开安全带探过身,距离拉近,彼此身上的气息相互融合。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将她包围,冷冽淡然,又像是夹杂了些许檀香,温和沉稳,正如他这个人。
季溪然的视线从他的眼睛落到嘴唇上,顿了一秒,再抬眼上去对上那双黑亮深邃的眸子,里面清澈得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宋时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为她解开安全带,“明天见,然然。”
但是之后几天他并没有如愿约到季溪然,她已经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
季微澜进集团后,季云禾逐渐放权,在季家老宅休养身体,时不时乘坐私人飞机去旅个游,很少过来集团这边。
现在季微澜在池林市出差,季溪然便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公司。子禾集团在南乔市的总部大楼一共三十八层,有一层是专属季溪然的。
她在第三十四层又忙了四天,季微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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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唯一被虐的人——江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