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顿输出,把中野说得沉默了下来。
不过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他便问道:“那你们觉得多少价格合适呢?”
这是让步的信号。
很显然香炉的价格并非没得谈,只是要不断磨,勿言堂才肯让步。
乔清许竖起了食指和中指:“两百万美元。”
坐在矮几对面的人都瞪大了双眼,一直从容应对的中野也不由加快了语速:“这是在开玩笑吗?你们既然要买,就说明相信它是真品,真品怎么可能才值两百万美元?”
他又绕回了最初的逻辑。
乔清许也知道两百万的价格有些夸张,但他必须这么报,因为这样才能贯彻他的态度——他们这是在赌。
如果他嘴上说这件事风险很大,转头却报个一千八百万美元,那只会让中野肯定,他们就是认定这是真品,购买的意愿非常强烈。
除了中野以外,其他随行的人也开始说这个报价毫无诚意。
是时姬文川放下茶杯,对白桃说:“这样吧,让他们在这里休息休息,我们再商量一下。”
佣人端上来了精致的茶点,缓和了会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姬文川和乔清许去了远离会客厅的起居室,刚关上推拉门,乔清许便瘫坐在榻榻米上:“他们的态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和勿言堂的人见面,姬文川这边还没有确定是否要出手,因此对方的态度也很柔和。
结果他一决定要出手,对方立马抓住了他认为这是真品的心理,态度也变得强势了起来。
姬文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乔清许说:“躺过来。”
乔清许乖乖躺了过去。
姬文川揉着乔清许的太阳穴,说:“他们现在应该在跟那对夫妇确认底价。”
“是,毕竟决定价格的并不是他们。”乔清许闭目养道,“估计他们会觉得你也在调整你的心理价。”
姬文川唱红脸,乔清许唱白脸,这是早就定好的谈判策略。
这个策略注定了乔清许会更费力气,因此他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某个老先生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