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力就这点不好。
天冷要穿得多,穿得多就行动不便,行动不便也就算了,还一跑就气喘吁吁。
落摇喘着气来到逍遥阁,她扶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只觉嗓子微微发痒,胸口像是要爆开一般,心脏跳得砰砰砰。
这身体……
怕是连十年都撑不过。
一阵浅淡的竹香气拂过,落摇先是一怔,抬眸时看到了站在阁中的玄衣男子。
逍遥阁依旧亮如白昼。
外面的夜色侵染不了屋里的明亮。
屏风上竹影绰绰,浮动的薄纱像层层云雾,飘渺清逸。
而站在白玉地砖上的男子,一如往初……
玄衣松散,身量高瘦,墨发下肤色冷白,眉眼清俊,周身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森寒气。
落摇不觉得冷,她弯唇笑了。
哪怕胸口喘得厉害,也压不住那翻涌而上的喜悦。
“陛下!”
清甜的一声呼唤。
让夜清眸色轻闪。
落摇几步上前,仰头看他:“你回来了,你……”
一堆关心的话到嘴边,落摇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不适合问,也不该问。
她问不出口,却可以看。
落摇细细打量着他,尤其是那一身玄衣,她记得之前看到过的“罪业”,它们浓郁得像一件黑雾做的衣服,会缠在他身上。
好像没有罪业?
落摇伸手戳了戳玄衣的衣襟。
衣衫轻薄,她戳到了结实的胸口。
落摇:“…………”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她赶紧解释道:“那个,我想试试是不是‘罪业’。”
夜清没出声。
落摇反而心虚了,她分明没别的想法,可此时竟……
她不是她没有她不要做登徒女!
“可以了。”
“嗯?”
“你可以继续汲取幽荧之力了。”
“哦哦哦。”
“记住,万顷琉璃,不可离身。”
落摇猛地抬头,看向他道:“你呢?”
夜清垂睫,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的模样。
落摇道:“我用万顷琉璃避开了‘罪业’,那你呢?你要如何避免‘罪业’缠身?”
夜清平淡道:“至阳丹。”
落摇怔了怔,这才回过味来:“哦对……至阳丹可以溶解‘罪业’。”
她把所有至阳丹都给他了,又答应了继续给他。
落摇松口气道:“还够用吗,我得过一阵子才能再炼……”
夜清:“够用。”
落摇:“那就好!”
落摇斟酌二三,还是说道:“嗯……我听说魔域最近不太平,你没什么事吧?”
夜清:“无事。”
“我听闻很多‘真魔’围堵你……”
“耽误不了你汲取幽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