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沉莫不由得有些苦涩,何止是这间房间,这整个房子何尝不是个客房,连她也只是个定期光顾的旅客罢了。
“想什么呢?”
周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沉莫忍不住吐槽这人怎么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这个房间很久没人住了…”
沉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那我跟你一起睡?”
沉莫听见这话忍不住转过身给了周承一拳,周承看着沉莫又羞又恼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眼看着沉莫又要打人,周承眼疾手快拦下她的拳头,带着些笑意说道:“我睡沙发就行。”
沉莫这才从周承的手里收回拳头,冲着周承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转头回自己房间拿了条小毯子塞到周承手里。
“还有什么要的吗?”
周承摇了摇头,沉莫仿佛如释重负说了句“那我睡了”转头就要关门,周承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沉莫投去一个疑惑的眼。
“睡觉的时候不要压到胳膊,尽量平躺着。”
“啊…哦,我知道。”不知为什么沉莫暗中松了口气。
“有什么事情就喊我…晚安。”说完这话周承还是没有离开,反而满眼温柔地看着沉莫。
“…晚安。”沉莫有些不习惯地说着这两个拗口的字。
“晚安。”周承又说了一遍,这才抱着小毯子转身去了客厅。
沉莫转身关了门,扑在床上照例和徐清落打了视频后就打算关了灯睡觉。
按照平时的习惯,沉莫经常十二点之后才睡,原因有很多:有练习要做,有心事睡不着,睡着了又总是做噩梦…
所以沉莫从上学起就晚睡早起,她总有太多事情要做,不愿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面。
这也是她时常挂着黑眼圈和双眼通红的原因,让人觉得她随时都会因为身体虚弱晕过去。
又偏偏沉莫总是对谁都扬着一副耀眼的笑脸,像个暖气片一样无差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凑近些蹭一蹭她的热气。
徐清落是这样,陈亦桥是这样,周承更是这样。
但这些都是从前的沉莫了,从沉莫开始对陈亦桥动心起,她就开始变了,变得患得患失、喜怒无常。
直到六年前分班起的那个冬天,沉莫自己也仿佛进入了寒冬一般。
没人知道这六年来沉莫怀着怎样的心情挨过一天又一天,也没人知道如今的沉莫身上为什么没了从前一丝一毫的热气。
但即便如此,徐清落一如从前那样爱她,周承也是一样。
躺在黑暗中,沉莫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有人陪着自己,总之沉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彻底睡过去的前一秒,沉莫想到是不是要给陈亦桥送个礼物。
然而沙发上的周承就没那么好过了。
白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可当夜晚来临,躺在柔软的海绵沙发上,盖着沉莫的毯子,周承觉得周身都是沉莫的味道。
起初他顾及沉莫,害怕打扰她睡觉,于是安分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周承听见沉莫房间传来呢喃的呓语,终于抑制不住,一只手探入内裤,抚摸着已经半硬的性器,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周承并不是性欲很强的人,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仅仅因为沉莫的气味就起了生理反应。
手上刚动作了两下,周承觉得盖着沉莫的毯子、躺在她的沙发上自慰实在有些亵渎她,于是他翻身起床,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
锁上门之后,周承背靠着门,有些急不可耐地掏出已经完全硬起来的性器上下撸动着。
浴室里还残留着几个小时之前沉莫洗过澡的气息,这无疑更加刺激到周承的欲望,粗壮的性器在他白皙的手指间越发硬挺,他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让呻吟声从口中溢出。
他偏头正巧看到洗漱台镜子中自己充满情绪的脸,嘴唇被咬得发红,眼飘忽迷离,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是一副连他自己看到都会吓一跳的表情。
“如果能和莫莫在这里做就好了,把她像这样抵在门上,或者抱着她坐在洗手台上,让她也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做爱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又想到那颗顺着沉莫脖子隐入衣服领子的水珠,水珠划过她的锁骨、小巧的胸脯、平坦的小腹…
想到这他的下腹狠狠抽动两下,他弓着腰大口喘息着,紫红色的性器青筋暴起,在手中一跳一跳的,龟头前端吐出透明的液体,周承用拇指把它们抹开——他知道自己快要到了。
他从洗手台抽了好几张纸,快感顺着他弓起的脊背直冲天灵盖,让他不得不跪着缓解。
随着几下快速的撸动,硬得发紫的性器抖动着吐出一大股白浊。几张单薄的纸巾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浓稠的液体,混着精液从周承骨节分明的指间滴落在瓷砖上。
周承很久没有过体会过如此灭顶的快感,他头抵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平复了呼吸,用水湿了卫生纸擦掉滴落在地上的精液,又把用过的纸巾冲到马桶中,最后洗了手,关掉卫生间的灯,回到沙发上躺下。
不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从沙发上传来,而屋里的沉莫依旧睡得香甜,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