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果,重新微抬下颌靠在椅背上,像是休息,只手间一刻都不松动,全程两人指节交握,林阙无法,只得用另一只手艰难给家里发消息,告知今晚有事,先不回去。
岱玉庭见她小心动作,刚刚心口闪现的犹疑略消,确认她的存在并非南柯一梦。
很快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岱玉庭几乎是将林阙半抱进电梯的,负责给他们引路温房的侍者在电另一侧,通过反光银壁使劲斜眼,以为是两人急不可耐,于是一副笑的耐人寻味模样,完全看不见林阙的略微躲避,还有面上的后悔。
她真没想到岱玉庭能追过来,才几天而已,林阙实在不知如何跟他相处,两人之间间隔的不仅是时间,有些东西不是稍微心软松口后就能即刻恢复如初的。
有太多东西,她害怕再揭开。
那个邻居也是家里的意思,只是刚巧半路车坏了才耽误了这么久时间,凭空被人一遭冷眼,还不知道明天怎么跟姑姑解释。
林阙实在发愁,忍不住喉咙间轻叹一声。
这叹气声落在岱玉庭耳朵里,更刺耳了,他本就耐心不多,这一路上沉默冷待已经是竭尽理智,听到她的动静后手掌忍不住又收了下。
他恨不得此刻身边是骤寒严冬,林阙是赢弱鸟雀,每次呼吸都只得在自己这尤剩春意的领地中。
偏偏不是。
两人刚一关上房门,林阙就使劲掰开他的手指,转身就朝里面的卧房走,一副不知情样子,“很累,我先去收拾……啊!”
她被岱玉庭抱回来,两只手被反锁在身后,颈被捏住朝上扬起,林阙的唇舌喘息被强行篡夺,只觉着他简直要把自己吞下去。
林阙实在招架不住他,被亲的眼角溢出泪,只能用力拽他后背处的衣服,这时才隐隐发现岱玉庭竟有些微颤,肌肉绷紧硬起,捏都捏不动。
她哭吟声似从喉间滚出委屈,这才总算被放开,男人伏在她颈侧平息,呼吸温度热的林阙微抖了下,半晌小声的开口,语气尤剩哭音,“你是不是吃药了…还是又打针了?”
“能不能做,”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