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移开视线,“什么意思?”
“其实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么?”
江危楼笑了下,又说:“还是说你需要我要一件件列出来,裴澹与仲长狸的间隙,仲长狸在我脸上留下的伤口,亦或者是如今这青丘的法阵——”
他不说话了。
阎王垂眸思量片刻,知江危楼绝对实在诈他,只不知道江危楼到底知道多少,又要知道什么。
他镇定心,只是道:“魔尊与治山之间的恩怨乃私人恩怨,若是谈及与衍衡帝君的间隙,那我确实也不知道多少。但我知道一件事。”
江危楼看他,“若是些琐事的话,阎王不如不说。”
阎王深呼了一口气,道:“前不久,衍衡帝君找我查生死簿,向来是为了找那人魂不是?”
“人魂之事不必多言。”江危楼没了兴致,也终于擦干净了手上的脏污,又道:“阎王请离开吧,治山帝君所受之罚,过不久你便能知晓了,倒也不必着急。”
眼看江危楼这就要撒手不再管的样子,阎王一时间也顾不得许多,只是道:“衍衡帝君找人魂如此勤勉,想必是为了失去的记忆。”
江危楼顿住脚步,回头:“所以呢?”
阎王努力平复心气,说道:“若是衍衡帝君感兴趣,不妨先将治山所经之事告知于我吧。”
江危楼笑道:“他被禁足了。”
阎王愣了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只是禁足?那这禁制——”
他话音顿住,这时候了哪里还不明白,一时间气得肺都要炸了,“你——”
江危楼眉若春风,和煦纯粹,问道:“所以如何?”?
话已经诈到这里,阎王彻底没了退路,只得拍了下额头,再次恨起来了仲长狸。感觉自己有这个兄弟,许是上辈子造了太多孽,怎至于被这江危楼蒙骗成这样。
阎王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在再为难下江危楼,只道:“记忆之事且先放后,不如衍衡帝君先去南阳派看看。”
江危楼微怔,“什么?”
这才三天,她又闹出了什么?
南阳派殿内。
随之游手中长剑肆意挥舞,只取姜照影。
下一刻,姜照影身形消散,坐在剑上,竟然确实高高坐着,打算静观一般。
掌门与两位长老一时间也摸不清楚状况,却已经纷纷开始护法攻击随之游。
三道法光从陡然间冲过来,直冲随之游命脉,皆被她手中剑意斩断。
她身后浮起几道剑光,又看了眼姜照影:“怎么,你是打算等最后收割?”
姜照影没有说话,只是闭目,然而自身上散发出极为浓厚阴郁的戾气,它们蒸腾向下,瞬间裹住掌门与两名长老。
不是吧,这怎么还有刚开打就套加强buff的啊?
随之游无奈,身影却未有片刻迟疑,率先冲向掌门。
掌门祭出两轮灿灿金轮,威压瞬间排山倒海般奔涌过来。
第3章
刘周长老这时倒是默契至极, 一人祭出如长河一般滚动飞舞的银镖刺向随之游,另一人手中画出防御阵,另一手手持十道符箓继续套buff。
不是吧, 这什么经典boss组合?
随之游有些恨,怀念起来曾经打架江危楼给她当奶妈的伤感, 她三两步点地飞向周长老, 身子一倾倒脚直接蹬向防御阵。
立时, 防御阵将她狠狠弹开,她早有预料一般倒挂金钩直接回首用剑砍下从身后率先打过来的几道银镖。再次旋,用力朝着周长老控制符箓的手。
“当啷——”
她的剑在劈向周长老的手后立刻发出震天响。
周长老嗤笑一声,“我淬体多年,你莫非以为你能砍断?受死吧!”
他话音落下,另一手法阵繁杂花纹飞舞流动,瞬间生出几道与她如出一辙的剑意冲向她!
随之游愣了下, 倒不是惊讶没砍断他的手或是被他的阵法copy了招式,而是——他居然有台词?
随之游道:“你打架还说话的啊?”
周长老:“黄口——”
“咔嚓——”
那原本打向随之游的剑意瞬间反转尽数飞向周赵老, 顷刻间在他身上刺出几个血洞。
随之游笑眯眯:“天哪, 反转啦!”
“你——”
周长老呕出一口血, 脖颈见青筋毕露, 另一手还在操持着符箓。
随之游问:“你淬体难不成只淬了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