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你长得一副随时会被捅刀的样子,小心啊。」姜司吃掉最后一块饼乾,舔舔手指:「回正题,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个餐厅,我想吃点熟食。」
「这不是正题,正题是刚才那个潘若松身上有什么资讯?为何要我送她回家?」
方才所闻的猴子叫声愈来愈近,姜司依旧认真解说。
「她能够使唤山海兽,还说那三隻狐狸不是山海兽,不是她眼花就是我瞎了,后来我在她身上察觉到絜鉤的气息,这有两个可能,要么她被絜鉤寄生,要么她是絜鉤感染后操纵的人偶,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陆季则挑眉:「寄生?病毒带原者能做到这种事?」
「那是他的专长之一。」
「絜鉤也能感染别人?」
「当然能!我们病毒带原者都具有感染能力,但能力细节不同,像我可以感染你强迫你变身,絜鉤的话大概可以感染你强迫你变身,附带其他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听起来你的能力真弱。」
「有什么办法!这就是我需要你的原因。」姜司揉扁手中的饼乾包装袋,朝窗外乱扔。「总之,只要监视潘若松应该就能找到絜鉤的踪跡,如果要操控,他势必会出现在附近,如果她是絜鉤寄生那更好,我们可以直接找她聊聊。」
「监视要花太多时间,不如直接把人绑来,威胁絜鉤现身。」
「好方法,真是简单又粗暴!」姜司眨眨眼,揶揄道:「不过我以为你会选择先救她。」
「救?何必呢?被感染就不算是人类。」陆季则眼淡漠冰冷,那是被现实淬练后的冷厉,不肯面对现实而產生的悲剧,他已经见过太多。
不过,唯有一个人例外,陆眠是唯一能够撼动他原则的人。
「走吧!早点搞定早点吃饭。」
「你不是才吃过?」陆季则拉下安全带,排档踩油门,开车转入方才去过的巷弄中,却找不着蓝色墙壁的屋子。
「喂,是不是你开太快了?绕回去。」姜司指使道。
陆季则到尽头后回转,这次慢慢开过去,两人仔细地盯着房舍仍是没有。
「怪了。」
姜司乾脆下车一间间敲门,没有半个人出来应门,他想起本来悦耳的琴声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鸣叫。
嚕嚕──呜呜──嚕嚕──
回音在山谷中回盪,一声又一声,吵得令人头疼。
姜司脸色难看的弯下腰趴在车窗上说:「陆季则,我们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