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玉奶奶坐在她床边说,用手帕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
缓缓爬起身来,她挨着身体的不适倚着床头板,「奶奶,其实我好多了,奶奶的药真的很有用。」
望着她苦痛的微笑,明明深知她是如此痛苦,却还是微笑待人,有时候白晴的倔强连她这个奶奶束手无策。
「再喝一碗汤,可以退去经的麻痺。」奶奶把碗递给她。
接过碗,她咕嚕咕嚕的喝了起来,因为汤是刚熬起来的,甚至烫口,因此当她喝完的时候,汗水又开始直冒。
「休息一下吧,我刚刚看了他的房间,他还没有醒过来。」玉奶奶走之前这么交代,然后离开了房间。
目送玉奶奶离开后,她下了床然后跟着走出房间。
天空的顏色还是带一点紫,代表还没有完全亮透,也说明时间相当早,她已经吹着早晨的冷风,往大峡谷飞去了。
缓缓降落地面,她将身上的衣服全都退去并且掛在一棵大树上,接着一脚一脚走进湖泊里,然后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泡浸在湖水当中。湖水是冰的,但是她一整晚炙热难受,现在也不过是刚刚好的适温而已。
约莫一个小时后,她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已经慢慢减缓,身体不再那么难受后,她才起身离开了湖泊,湿漉漉的脚踏过湖畔,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后她又回到诺雅山庄。
「白天使?你已经过去一趟了吗?」轩宾看到白晴从峡谷的方向回来感到诧异。
「恩,好多了。」
轩宾点了点头,如她所说,气色确实好上许多。
「帮我跟玉奶奶说,我去趟祕湖,晚上才回来。」交代完后,她转身正要离开,却又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转了回去道:「还有尚迅安,也帮我跟他说一下。」
「好。」
「直接跟我说就好。」轩宾的声音后方又接了一道男声,这令他们感到惊讶,对方接着说:「你想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尚迅安?」白晴惊愕的看着他。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早起?不对,他眼里的情绪跟昨天完全不同。
「尚迅安?你怎么会这个时间点起床?」轩宾也惊讶,个性很直白的率先问起。
「怎么?难道只有你们可以这时间起床?我不行吗?」
愤怒,她能清楚看见尚迅安眼里的愤怒。
「不是这个意思。」轩宾有些慌张,但是明白尚迅安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因为他一直紧紧注视着白晴。
「尚迅安,你……」
「让他一起去吧!」
玉奶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眾人回头,只见她老人家慢悠悠的走向他们,手上还抱着一篓竹篮。
「玉奶奶。」白晴轻唤,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要一起去吗?那就一起去,别添乱就好。」玉奶奶说完又幽幽地离开,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迫于无奈,事情突然往她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她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尚迅安。
持续在天空中飞行着,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谁都没有打破蔓延在彼此之间的冷落与沉默。
终于,他们抵达了祕湖,落地于湖畔边。
「这边不是我比赛的地方吗?」尚迅安回过了,想起了自己与那个水怪搏斗的场景,现在还歷歷在目。
白晴猛地转头反问:「比赛的时候你来过这里?」
歛下目光,她沉思了想,仔细想一想,时间点是差不多的,难道跟尚迅安有关吗?
「这里……就是你说的祕湖?」没有注意到白晴的眼,他向湖畔边走去,瞇起眼睛充满疑惑。
只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他也想起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他就是这样凝视着湖面,接着水怪就这么衝了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啊啊啊……」
远方突然传出了鸟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只是抬头的动作也唤起了他的记忆。
对,他记得,那一天水怪衝出水面之前,也有鸟叫声!
「白晴!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语才一出,湖面马上出现了动静,不到几秒鐘的时间,那天的水怪立即现身,一颗约莫西瓜大小的黑色物体,头发垂髫在浑圆的圆形身上,看不到牠真实的样貌。
牠冲出了水面,像那天一样水花四散,不过被白晴用防护罩保护起来的缘故,因此他们都没有受到湖水坡及。
「知道为什么叫祕湖吗?」白晴淡然的问,让他摸不着头绪。
现在这个重要吗?
「因为没有人看过牠的真面目,而牠每一次出现都会留下一些未来的讯息,而且必定会发生。只有牠想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见到牠。」她站在他前方,保护着他。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见了牠两次!」他不满的抗议,眼戒备着。
他才不要跟水怪有这么深的缘分。
在他们说话过程里,水怪发动了攻击,从后方激起大量的水柱往他们的方向急速而去。
「飞!」来不及解释太多,她只能一声令下要他马上起飞,因为牠的攻击没有人能够抵挡。
展开翅膀,他们迅速的向上飞,之后各闪一边,导致他们被好几道水柱分开,也因为隔着水柱的
关係,他们更难说话。而白晴看着那些水柱在树丛里乱窜,最后很有可能袭击向尚迅安,因此她用了一点魔法,切开了水柱。
「过来!」她对尚迅安喊道。
尚迅安很听话过去,之后水柱才又连结了起来。
「你刚刚说见了牠两次?」白晴难以置信的看他。
有这种机率吗?连她都才见过三次,尚迅安才待在天使殿堂多久,竟然就见过两次?
「是啊,上次就是在比赛的时候见到牠,还被牠追杀到天上比快,我真的差一点回不来。」现在想起来都还馀悸犹存。
才说两句话的时间,水柱很快就折返回来,然而这次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几度让白晴反应不及,即便反应过来,她也只能用魔法形成保护盾保护着,能撑多久是多久。
「唔!」一口鲜血从水里吐了出来,她用一手摀着胸口。
「白晴!」完了,他忘了她有伤在身!
没能多关心出几句,水柱已经衝破防护盾急速向他们袭去,他无法想太多,下意识反应过来就是一个旋身,展开的翅膀然后抱住受伤的白晴,用自己的翅膀与肉身去保护她。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的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