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韩七:“这些姑娘都是明教教徒吗?”
“不是,炉鼎而已。”话刚落,韩七有些后悔,果不其然你紧跟着问什么是炉鼎。
他揣摩了一番怎样的言语你更能接受,解释之后你恍然大悟:“我懂了!我也是炉鼎!”
每年吃那么多雪莲,还要服侍公子采阴补阳,可不就是炉鼎!
韩七暗道不好,果然,上面那位听到这话后面色又白了几分。你浑然不知,只道公子连日操劳,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送到他跟前去。
林牧之:……
韩七:……
少主的身体不好,冬天尤其不好,但帝姑娘每年都是冬天才回来,无一例外。
于是少主便拖着白日操劳晚间也操劳(……)的身子强打精和帝姑娘共商大事。少主从来不避讳你在跟前听,可你也听不明白,只知道帝姑娘要做的事情,少主拼了命也要帮她做到。
可是帝姑娘很少来看他,这次回来你甚至听说,帝姑娘心里另有所属。
你原本不知道这些情情爱爱,但一想到少主那样喜欢帝姑娘,你就莫名地难受。
你心里有事,晚间也不似平时卖力。
林牧之看出来,两手扣住你柔韧的腰不再动作,语气有些喘,目光却很柔和:“卿卿累了吗?可要换个姿势。”
你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六儿不累。”
卿卿这个怪的称呼是少主起的,也只在床上叫叫,平时都叫你“六儿”,“六”自是你的序号,至于前面是“韩”还是“林”或是什么其他的,好像都不由你。
房里烧着地龙,暖如春日,林牧之忽然觉得眼前的小人许是开窍了,缓和了呼吸问道:“可是不开心?你若是不想在来在阁看到表妹,便……”
“表妹”这二字你听得心里堵得越发难受。
你知道,你是少主的炉鼎,你活着是因为少主,少主活着是因为表妹。
没有人喜欢一日叁顿都喝苦药,冬日一到还要与卑贱暗卫采补身体,为了帝姑娘,少主生生熬过来的。
林牧之这边还在想今后去哪处地产会面表妹更不易被发现,你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变幻几回,最后连带着湿热的身体都降下温来。
他自然最先察觉,只叹口气从你体内退出来,给你盖好被褥道:“莫要乱想,不必思虑过多,有我在。”
你觉得稀:一是他是少主,这话该你说才不显得诡异;二是他这话往常只给帝姑娘说,今日过于怪了。
“少主。”你看着他系上中衣,掩去那精瘦不失力量的躯体,作势要起身。
你赶忙拉住他:“少主,更深露重,你要去哪?李医说您不能受寒,有什么事属下替你去做就行。”
少主又在叹气了:“你又何曾受得了那寒气?睡吧,明日再说。”回到温热的被窝里,他把你往怀里揽,你不习惯,刚要动便听到耳鬓厮磨间少主低低沉沉的声音:“小六儿,我冷,就让我抱着吧。”
你总归觉得怪,说些去拿个汤婆子之类的废话,好容易才困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