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从晚今年二十七岁,有一家上市公司,收入稳定,一米八六的身高,长的也是一表人才,邻居王婶已经来家里说过不下十次媒了,沉从晚总是说不急不急,要等晚晚再长大一点,最起码等到她上大学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上大学了哥哥就要结婚了吗?就不要她了吗?
沉从晚在做饭的这半个小时内,沉晚霜已经脑补了沉从晚结婚之后把她扫地出门的N个版本,如果沉从晚再做不好饭,沉晚霜可能下一秒就要被自己的想象力给气死了。
沉从晚放下手中已经煮好的面条,手在沉晚霜面前晃了晃,“晚晚回了,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快吃饭,吃完饭去学习。”
沉晚霜点点头,她最爱吃的面条到了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吃完饭之后,沉晚霜无精打采的回到卧室做题,但是这知识它就是不进脑子,眼前的抛物线函数变成了怪的外星语言,让她摸不着头脑。
指针指向十的时候,她还有将近一半的题没有写,明天老师要收这张卷子,她拿着卷子只好去隔壁找沉从晚帮忙。
“哥哥,我有题不会做,能不能教教我。”沉晚霜小心翼翼的敲着沉从晚的屋门,小声的在外面对着屋里说。
沉从晚此时刚洗完澡,头上和脖子上还悬着少许水珠,看起来极具诱惑。
他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一手打开了屋门,“进来吧晚晚,今天做作业怎么做到那么晚?”
面对沉从晚的问题,沉晚霜当然不会说出真实原因,只说是因为作业太难了自己不会做。
沉从晚倒也没纠结这个问题。
沉晚霜经常考第一,怎么可能不会做作业,只是沉从晚没往深处想罢了。
沉从晚拉开凳子,让沉晚霜坐在他旁边,他一道题一道题的给沉晚霜讲,沉晚霜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了沉从晚的脸上。
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注视他,他的眼睛随了向竹,亮晶晶的一双瑞凤眼,看谁都很深情;鼻子高挺,之前向卉还说,要是自己是小人国的人,都能在沉从晚的鼻子上滑滑梯了,沉晚霜也想在他的鼻子上滑滑梯;他的嘴唇很薄,人们都说薄唇的人最薄情,她倒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家哥哥是最重情义的人,不然早把她这个小累赘扔进垃圾桶,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沉从晚给她讲了卷子上她空着的题,她嗯嗯啊啊作出回应,脑子里却没过,都怪沉从晚的美色诱人,耽误她的学习。
讲完之后,她逃也似的回到了屋里,心脏却跳动个不停。
她想,一定是她考第一太兴奋了,才会让她今天胡思乱想那么多。
她哥哥的人生都因为她耽误了那么久,她总不能一直把他困在她身边。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吧,就不会再想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