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了账,正好也有点儿饿了,在旁边的一家快餐店随意点了份过桥米线。
米线刚上桌,她抽过木筷搅了搅,被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却嗡嗡地震了起来。
柯简接过,宁寒柯的声音在听筒里很郁闷:“你人呢?”
她的反应慢了一拍,“怎么了?”
宁寒柯:“不是说要吃饭?你不会都吃完走了吧?”
柯简低声道:“没。我在一楼的快餐店,靠近一号门这边。”
宁寒柯:“哦,等着。”
宁寒柯长得很高,像是匆匆赶来,身上还是一套剪裁合身的米色西装外套,搭配着休闲的卡其裤。
模样已经不同于高中的恣意张扬,而是一种成熟而沉稳的硬朗。
但他走过来,语调和情却同从前一模一样:“可以啊,我饿着肚子大老远跑来,结果你还真吃上了?”
“小白眼儿狼。”他道。
柯简几乎是瞪着他,眼睛却一寸一寸地红了。
宁寒柯像是没想到,他轻笑了下:“怎么了?”
柯简朝他走过去。
非常用力且强硬把他抱住了。
宁寒柯怔愣了片刻,尽管周围有人在看他们,但一向脸薄的柯简却不以为意。他笑着把人揽了下,“我说一时走不开,又不是一直走不开。”
柯简的声音很闷,“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宁寒柯挑了挑眉,“我讨厌你还抱我?”
但柯简却把他抱得更紧了,宁寒柯似乎察觉到她的委屈,他揉了下柯简的头,声音无奈却温和:“好好好,我讨厌,是我没说清楚,行了吗?”
柯简缓了会儿,松开了手。
她刚才没控制好情绪,莫名其妙的委屈从看见宁寒柯那一秒开始,像一场滂沱的酸雨般将她淋了个透。
她以前觉得这些情绪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剥去自己的精力,让她变得飘离于地,一切理智都分崩离析......
可是。
他是宁寒柯啊。
柯简将人拉到木桌的对面坐下,给他也点了份米线。
像是回味过来,刚才那个勇敢直接的灵魂从身体里退场,在周围人若有若无的打量下她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宁寒柯单手支颐,情散漫:“之前放歌就算了,现在就直接上手了?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的啊。”
像是想到什么,他轻啧了下,“怪不得别人说,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柯简捏了下筷子,试图解释:“我那是......”
宁寒柯接话:“又喝醉了?”
柯简闷头,低声道:“没。”
宁寒柯长长地哦了一声,还帮她说话:“没事,我能理解。”
对面的人疑惑地看向他。
宁寒柯看向她手背上的创可贴,“你知道你这伤哪来的吗?”
柯简直觉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果不其然,宁寒柯轻抬下颚,情戏谑:“你喝醉了后想强吻我,结果不小心自己摔得。”
“???”柯简出声反驳,“才不是,明明你还...”
宁寒柯:“明明我还什么?”
估计是猜到她记起来自己亲了她一下,宁寒柯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压低声音:“你可能记不住了,但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你喝醉了,想强吻我,但又觉得对我不公平。”
“所以、非要让我。”
“亲回去。”
柯简:“......”
“哦。”宁寒柯继续刺激她,“还说什么,陈灵珏让你,那‘什么’我,但你不敢,怕我把你送去监狱。”
柯简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一根弦断了。
她整个人就跟燃烧了一样,经炸的稀巴烂,连抬头去看对面人表情的力气都没有。
宁寒柯不可能说假,因为陈灵珏给自己说的话,他没道理知道。
所以......
强吻是真的,让别人亲回来也是真的,口出狂言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