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要比聪慧的头脑,持久的耐心,灵活的身姿。”
云见雪虚心求教:“所以要怎么比?”
她心里很烦,谢云珩和裴行知显然遇到了麻烦,结果现在一起进来的楚鱼和婴离也不见人,好像目前就她一个闲的没事且自由的,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了,感觉像个局外人。
那人又说:“聪慧的头脑自然要比算术,谁算术好,谁就聪慧,持久的耐心比的是挑绿豆,一个时辰内谁挑的绿豆多,谁就赢了,最后一项灵活的身姿,那就要比对方的舞姿了。”
云见雪觉得这三项比试都不难,对于他们修士来说,识力量强,算术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再说挑绿豆,也就是比拼眼力罢了,最后灵活的身姿,谢云珩一个刀修,身姿必然要灵活的。
至于裴行知,他看起来就比谢云珩智慧一点,应当也不难。
云见雪看着台上的谢云珩和裴行知,再看看其他不认识的人,心里竟然也生出了一种胜负心。
她握紧了拳头,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一起的,必须要赢!
第一项比的是算术,然后她就看到裴行知在台上面无表情地摆烂,一题都不写。
但是谢云珩就不一样了,谢云珩表情严肃,色自信,提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那提笔如有的样子让人很肯定,他必定是善于此道。
云见雪再看其他人,无一不是很苦恼,显然,算术对他们来说很难。
起码这第一项,谢云珩赢了。
接着马上就比了第二项,第二项比的是在一堆大米红豆黑豆黄豆里挑绿豆。
裴行知继续摆烂,站在那孤傲冷清,一动不动。
但谢云珩就不一样了,他拿起筷子,色庄严地挑绿豆,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那样稳重。
但云见雪有点着急,因为谢云珩用筷子的本事好像不行,每次夹绿豆都夹不起来,手抖抖抖抖,眼看着旁边的人都夹了一碗了,他这儿一颗没夹上来。
云见雪急了,在下面大喊:“谢云珩,你拿紧筷子啊!”
谢云珩额头上滴下来汗水,道:“莫慌,我现在就大放厥词在这儿了,绿豆我是肯定夹得起来的!”
云见雪握紧了拳头,终于看到谢云珩夹起一颗绿豆,她跟着跳了两下,激动道:“夹起来了!”
“时间到——!”
云见雪再一看其他人,那碗里都冒尖了。
她难免有些失魂落魄,她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夹一颗绿豆那么困难,手抖得和得了某种不治之症。
哪知道谢云珩爽朗一笑,道:“第三项乃是我的通天本事。”
云见雪一听,就松了口气,握紧了拳头,胜负欲让她忘记了羞耻心,她想起了最佳道侣大赛,一下子信心十足,冲谢云珩大喊:“你一定能拿第一!”
裴行知一直心不在焉,心里想的都是楚鱼究竟和婴离在哪里,这阴阳城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和上次他们来阴阳羲的情况全然不一样。
他听到云见雪郑重的大喊时,才扭头疑惑地看过去,看到了对方激动到扭曲的脸。
裴行知:“……”
他不理解,云见雪这么想要他们成为阴阳城城主的男宠吗?
什么仇什么怨?
第三项比试,裴行知依旧冷冷清清站在最角落里,继续摆烂,放弃比赛,直挺挺站在那里。
如果不是台下围得满满的护卫,他连台都不会上。
但谢云珩就不一样了,他很有信心,凭借着在南风馆里积攒来的经验,定能夺得冠军!
他对台下的云见雪使了个眼色,说道:“一会儿看我杀鸡儆猴!”
云见雪:“……”
谢云珩说的话真的很难懂。
接下来的一柱香,她看到了谢云珩耍出了十八般武艺,别人跳舞,他跳大,别人腰肢柔软,他腰碎巨石,双腿劈叉,动作猛烈。
令人叹为观止,努力到这种程度,云见雪很担心他扯到蛋。
但显然他天赋异禀,这种程度对他毫无影响,云见雪觉得,冠军必定是他了,灵活程度无人可比。
正在这时,舞台上撒下片片花瓣,红的绿的粉的七彩缤纷,阴阳城主也被人抬了出来。
是个面上有一大半青色胎记瘢痕的女子。
那女子一双眼幽沉如海,她扫了一眼台上已经结束的比试现场,目光在谢云珩身上停留一会儿,最终却落在裴行知身上,她抬手一指,道“第一是他。”
这个结果令人不服,云见雪看清楚了裴行知分明在摆烂,她替谢云珩寻求正义,她指着谢云珩道道:“他那么努力样样拔尖,为什么不能得第一?!”
阴阳城主身边的虎背熊腰的护卫立刻公平地看了眼谢云珩和裴行知,道:“他算术一题没对,绿豆只夹了一颗,身体不够灵活只会劈叉连舞都不会跳。至于他,长得最好,胜过一切。”
“不过,你说得对,他那么努力,我该给他一个机会,大熊,把这两人都洗洗干净送进我房间。”
阴阳城主就这么被说服了,做了一个不公平的决定。
裴行知原本只是冷清而面无表情的脸现在全黑了。
只有胜负欲超强的谢云珩喜形于色:“我果真国士无双啊!”
云见雪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看到裴行知的脸色,她心里一抖,心里直喊楚鱼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