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冰棒融化后的黏黏包装和吃净的冰棒棍塞给身旁的程谚,她撒娇道:「想洗手。」
程谚应诺,将垃圾丢进桶中,带着她来到化妆室外的洗手台。他站在她身后,扭开水龙头,牵着她的两隻手帮她仔细清洗。
先是看着镜中脸上一片緋红的自己,林净接着看向后头俯身的他,他身上仍留有柑橘味,即便混着些些酒气也不难闻。额前的碎发遮住他眸子里的光,她想看见那些繁星点点,于是唤了他的名:「程谚。」
在镜中与他对视,他的瞳孔里有她,她成为完整了他的部分。林净为此感到雀喜,眉眼弯弯。醉后的她彷彿吃了熊心豹胆般,开始说起曖昧不明的话:「程谚,我想留下关于你的全部。」
「奶糖纸、冰棒棍还有这些泡沫,都是我想收藏的。」语毕,她用着手上残留的肥皂沫吹出颗颗在月光折射下,呈现七彩的泡泡。
「好。」替她洗净后,他缓缓回答。
和林净回去的路上,她反覆说着自己没醉,非得踩着红砖道要走直线证明,笑声似一串银铃响响。分明是幼稚无比的动作,因为是她,在程谚看来都觉得甚是讨喜。
广场中央,建造精緻的城堡前,林净耍起小脾气,停在原地不肯再向前移动,「我腿好痠,不想走路了。」
在她用尽全力甩开他扣得密实的手的当下,他便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她。见她像买不到心仪玩具的孩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感到一阵好气又好笑。
喝醉的林净更是讨他喜欢得紧。
程谚在她面前蹲低身子,手臂向后伸,温柔的沉声说道:「上来,我揹你。」
揽着他的脖子,林净安心的将头抵在他的肩上,柔软的发丝散在他胸口处,她开口:「程谚你最好了。」
揹着她往饭店的方向走回,程谚低低的应了声:「嗯。」
「那你以后有了女朋友,还会对我这么好吗?」手里紧握他的衣领,她问。
「会。」他说。
林净悬在他身上的腿轻轻的在旁晃动,她在他耳边小声说,吸吐间的热气全数喷洒在他耳尖上,「那你能不能一直不要有女朋友?」
「不能。」他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听见他的话,林净开始胡搅蛮缠,「为什么不能?你不给我合理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的!」
「怕你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