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谷惆怅地瞥了这傻小子一眼,安古明面上派诺汀和熊冯特合作“红冰”事宜,后脚便和炎凤手拉手坑了熊冯特一把,明摆着拿亲儿子当枪使,结果这傻小子啥也不懂,脑子里除了吃喝嫖赌什么也不剩。
安古但凡生出半个脑子在他这宝贝儿子身上呢。
“让你替我探探路。”安古答。
诺汀也没异议,听完点点头,随即就动起了筷子。
房谷哑然,在这顿掺杂着无数下酒菜的特殊饭局里,第一个有心思吃饭的人出现了……心可真大。
见没人理会,熊冯特也不恼,他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挑唆安古的父子关系,看着炎凤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熊冯特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
炎凤,你以为你和安古的联盟真正坚不可摧吗?他为什么不告诉你这场试探的原因呢?
只要掀起来一丝疑心,那他就还有机会,他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随后熊冯特启开那张被小伍咬破的口唇:“炎凤,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收买的小伍?”
再次从熊冯特的口中听到“小伍”这两个字,封希阳一时愣住了,几乎要被背叛两个字刺出泪来。他作为小伍的时候,从未有一刻真正背叛过熊冯特,就连这个念头都从未在他的脑海中停过片刻,。
白池冷冰冰地笑了笑,直到现在熊冯特竟然还不死心,一手挑唆炎凤和安古的关系,一手又企图拉回小伍这个救命稻草。
屏幕适时地又被打开,炎凤挂着别样的笑意忽视了熊冯特的疑问,熊冯特和小伍的纠缠画面重新出现在视野中,淫靡的水浪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熊冯特倒没什么,看着自己被侵犯的画面无动于衷,反而施暴的封希阳越发不自在起来,面色青白,像行将就木的老翁一样呼哧呼哧地喘不过气。
“如果我当时意识清醒,说不定可以给一些更激烈的回应,让画面显得活色生香一些。”熊冯特甚至还能坦然直视,给出“不够活色生香”的评价。
封希阳忍不住地干呕出声,屏幕上生理性的冲撞折磨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他不能同时容纳对熊冯特的爱和恨,这两种相悖的情感几乎将他逼至绝境。
“我从来没有一刻真正背叛过你。”小伍别开眼,不去看熊冯特的嘴唇,不自然地拢着衣物,仿佛被奸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你和季风难道不是约好在后山告密?”熊冯特将语调调整至冷淡又不至冷漠的境地,“你是觉得这不算背叛?还是你的身份可以让我相信你?”
小伍哽了哽,终于泄了口气:“也是。”
他像是又变成了不善言辞的杀手,任务就是做回一片锋利的刃,他无从辩解,也没有辩解的必要,他的主人只看结果。原来,熊冯特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
封希阳和小伍两个人都拼不起来的意识突然变得清明起来,他前所未有地平静下来,专心致志地听取长者的“教诲”。
“我曾经也真心疼过你一场,昨天的事情不会同你计较。小伍,你毕竟叫了我十几年的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