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一个踉跄绊倒,脚下分明空荡荡的格外干净,不知道说什么才会显得硬气一些,“就算你家大业大,也不是非要添一个私生子来争家产吧。”
“我听元琳琅说,你有了新男朋友。”
这就是你和褚姿仪登上文娱热搜的原因?我将这句听上去太像飞醋的话给咽回去,不回头看李东吾,谁知道对了眼又要溅起什么火星来,自顾自在冰箱冷藏柜前蹲下来翻起来,“什么叫新男朋友?叔叔,你不会还自封我们曾经是男女朋友吧?多折煞人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和拎只猫一样揪住我后衣领将我给提溜起来了,倒是解了我翻来翻去却发现并没有多余的速冻饺子的围。他硬逼着我去和他对视,我心里有点打怵,多怕他就地将我摁在冰箱门上又捅一遍,迟早得把剩下的那片避孕药给吃掉。
唇齿间烟气冷苦,“带你去老宅看看,不是没过过像样的年吗?顺道让你知道在别人眼里,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没多想一秒,“我不去,你有病是不是。”
“你以为由得你吗?陈了,我由你太多回了,你却还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你就装吧,”我拗不动他,被钳住手左一件右一件地套起衣服来,我哪敢说穿这个裙子的话你得把那个丝袜给我穿好才是,手又坚贞地往外推着打他,将他折腾恼了,噼啪往臀上来了一巴掌,顺势将我反剪住手,拉好一双靴子的拉链,套牢了在怀里,“我明明什么都想给你,现在你却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我怕什么?我为了你破格不是一回两回了,就你会折磨我。”
我看实在打不过,有点绝望地又用起那滥俗又好用的腔调,“大年初一你打我强迫我,接下来一年我都要被你——”对他当然是不怎么有效的,可害我卡住壳的,却是那突兀的敲门声,拜老房子很差的隔音所赐,我听见倪南冰在门外喊,“陈了,快来啊,我和蒋一焕来给你拜年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是那个姓蒋的小子,我查过了,你的新男朋友,嗯?”李东吾显然有些失态,如果不是我早已穿戴整齐(但被他胡乱迭穿得并不算多么妥帖),我都怕他会趁机做一回来驱赶门外那两人,还好他只是搂紧我的腰,挟着我就要出门去,“让我看看他配得上了了吗?是哪里强过我了?”
我心里警铃大作,可实在来不及阻拦,大门就被李东吾一把敞开,不知怎的,一个箭步,身体不听使唤地向门后躲去了,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了,仿佛是他们能一眼看穿昨夜是我先软下来请他来的——接着,是死一样的静寂,他们叁个陷入了短时间的对峙,还是倪南冰先错愕地开了口,“李先生,呵呵,你在这——陈了呢?”
李东吾回答得倒是自然,“还在睡,昨晚休息得太晚了,”我知道这个狐狸说得才不像他心里想的,就算听上去是那样客气,可又透露出一点笃定的疏离,“你找她的话,要不要带着这个朋友进来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