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收腰,半露雪白无瑕的美背,后腰间装饰有水光纱蝴蝶结,鱼尾裙贴合着她腿部曲线,垂感曼妙地拖下来。
在侍者的引领下,苏稚杳放下微微拎住的裙尾,踩着小高跟走进酒店。
一束聚光灯下, 她在宴会厅现身。
盛装闪钻, 一下便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目光。
场面盛况空前, 却在她出现时, 全场宾客顿时屏息, 有两秒的噤声,仿佛是被她惊艳得都忘了呼吸。
宴会管家亲自上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压腹,谦恭低头,用英文接待她。
她今晚作为贺司屿的女伴,在场都不敢怠慢。
“苏小姐,酒水和就餐区在您左手边的场厅,那里有烹调餐台,可为您提供任何想要的食物,以及贺先生的休息间在二楼贵宾室,您可以随时过去。”
“谢谢。”
苏稚杳莞尔言谢,锦绣堆里长出来的姑娘,再盛大的场面都不怯场,她大大方方从满室的觥筹交错和衣香鬓影间走过。
礼服勾着身段惹火,那张妆容雅致的脸蛋却又纯得像块宝玉,高跟鞋拖着裙尾,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经过,留下丝丝若有若无的清妩的香气,迷人心魂。
宾客皆是国际名流,随处簇拥着交际攀谈。
某位金发碧眼的欧洲帅哥,酒杯刚递到唇边要喝,见面前走过一个仙女般的姑娘,睁大眼睛,目光一路追随着她的身影,一时看迷眼,杯中的红酒从下巴直流而下,浇了他一衣领。
金发帅哥霍地拿开酒杯,连忙喊侍者拿纸巾过来擦拭。
同伴笑得腰都弯了,揶揄道:“嘿,伊万,你这个下流的色.鬼!”
伊万解开领子,擦着脖颈,心思全然顾不上仪表,两眼放光:“这位美丽的女孩儿是谁,我今晚必须要拿下她。”
“你疯了。”同伴惊了下,笑着讥嘲:“那是港区贺先生的女人,别想不开老兄。”
伊万脸上瞬间出现了烦躁的表情:“no!不是说贺司屿今晚不出席?”
“谁知道呢。”同伴耸肩。
伊万不明意味地眯了眯眼。
苏稚杳让小茸将她离开要更换的衣物先放到休息间,自己在现场等贺司屿。
原本苏稚杳以为,他们是要一道来的,结果他安排的司机先行将她送到现场,说是贺先生忙完工作自行过来。
不知他何时到,苏稚杳倚在甜品台尝了点糖果,起初还时不时有人上前搭讪,渐渐地,她是贺司屿女伴的事传开,她身边就清静了,仿佛都被某人的声威镇压住。
苏稚杳百无聊赖,走出宴会厅。
酒店内区有条环绕四通的人造运河,渡船轻悠,可乘坐游览这座五钻酒店赌场。
璀璨灯光漾得水面浮光跃金,苏稚杳靠在运河边的护栏上,身上的礼服也闪着冰蓝色。
过去很久,还是没等到贺司屿的消息。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贺司屿不在,苏稚杳都觉得身上这件精挑细选的裙子穿着很没意思。
苏稚杳实在无聊,叹口气,想着干脆到休息间里等,一回身,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男人朝她走近。
他不知做了什么,领子是湿的,尚未干透,浪荡地开着大半,前胸毫不遮掩地展露在她面前,晚风携来一阵他身上的酒味。
拂入鼻息,苏稚杳感觉自己闻到了渣气。
眉眼透着一股子风流坏劲。
总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稚杳当作没看见,想径直走开。
伊万展开一只胳膊挡住她,一双狐狸眼噙着笑:“嗨,beuty小姐。”
去路被拦住,苏稚杳忍住气,假笑着以礼相待:“请让我过去。”
“你好美。”伊万根本不听她讲,暧.昧的目光在她身躯上下求索:“亲爱的,看你的第一眼就让我魂颠倒。”
国外某些方面的文化,比不得中国含蓄,尤其是男女间的韵事上,开放到对眼就上床的程度,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不觉不堪。
苏稚杳在美国待过几年,遇到此事倒也没吓到,冷静开口:“这位先生,我是跟贺司屿先生一道来的。”
“贺先生?”伊万无所谓笑笑:“我从未听说他今晚要来的消息。”
苏稚杳蹙了下眉,低语:“他会来的。”
“晚宴都开始这么久,今晚你还不如陪了我,亲爱的,你要知道,我对美丽的女士一向很大方。”
伊万调情的语气,缓缓前近一步,眼睛热烈且直白地欣赏她身前的雪白:“价钱包你满意。”
苏稚杳往后退,腰抵到护栏,被他的话羞辱到气愤,瞪住他:“公众场合,请你不要越界。”
伊万听得笑出几声。
“我要说不呢?”他着迷地看着她,手情不自禁摸向她盈盈一握的腰:“你真的很让人喜爱,连愤怒都如此美丽。”
苏稚杳拍开他手,连步退到角落,胳膊护到身前,一字一句说:“你再过分,贺司屿不会轻饶你的。”
又听见贺司屿的名字,伊万低下头哼笑了下,懒洋洋薅了把金“用不着搬出他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