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亘荷瞧见石允芯在门口观看时,「火中之荷」激出更大的叫声,自行起身后趴在汤泳淼双腿之间,以快速又具有韵律的方式,用力吸吮他的坚硬私处,接着力道转趋温柔,好比呵护着最宝贵的收藏品,仔细地吸舔每一毫米,舌尖灵巧滑动,汤泳淼不由得发出极度享受的呻吟,情十分满足。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濒临崩溃边缘的石允芯哭喊出声。
浸淫在欢愉性爱的两人对于石允芯的吶喊毫不理睬,沉醉在忘我缠绵之中。阵阵响亮的吸吮和低吟声,如蜂鸣般不停刺着石允芯彷彿已然渗血的耳膜。汤泳淼粗壮的私处犹如帝王般睥睨着她,胸闷心悸的石允芯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四周好像瀰漫着黄绿色雾气,遮掩了现实的一切,却将非现实的残忍紧紧包裹住她,无法动弹,无处可逃,每一秒都使得她的呼吸变得越加急促困难。
艾蒂丝的幽魂从日文版的《焦灼之心》飘出,静静蹲在墙角看着这一切。
「他们在尽情做爱啊,傻女孩。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刺深一点!把你们手上的刀都刺在对方胸口,就像霍夫米勒少尉对我那样。」艾蒂丝发出一声冷笑。
郑亘荷顿时停止吸吮欲望的动作,左手依然不停搓弄汤泳淼的私处,她情自在得意地说:「你看不懂吗?没有听见我的叫声吗?」脸颊红润的郑亘荷转而俯趴身躯,用力抬高白皙结实的臀部,敏感部位及整齐毛发清晰可见,汤泳淼毫不费力再次进入欲望深渊。「啊哼…看清楚了,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很快就…就会高潮了,啊…好棒!」情绪亢奋的她和汤泳淼结合律动的地方发出清脆碰撞与踩水声。「小泳,快一点,速度再快一点…」
每一声喊叫、每一次抽动,都让石允芯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感,全身不停震颤。
「允芯,你要一起进入这个美妙的祕花园吗?趁我心意还没改变之前,脱下你的衣服到这里来享受,因为他是我的,只能爱我,只能想我,只能听从我的命令。」郑亘荷向后伸出右手,汤泳淼立刻握紧交缠并且加快了速度,耽溺在性爱之巔的女子左手不停拍打床上的抱枕。「我…我又到了!小泳,不要停,还不够。」她的身躯微微颤动。
石允芯摀住双耳,以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吶喊:「你这丧心病狂的女人!汤泳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在和心爱的女人做爱,拥抱彼此灵魂,把所有温度都留在她的体内。」汤泳淼发出兴奋喘息声。
「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去瑞士吗?」
汤泳淼发出一声冷笑,他根本未将视线放在石允芯身上,左手拍打着小亘的性感臀部,气喘吁吁地回答:「我只是请你帮我预订机票和住宿,没有答应要带你去。我那时不是说过你走太多步了?你只能原地踏步,哪里都去不了。我爱的是小亘,亘荷让我无法自拔而疯狂爱上她,我要她的全部,我们彼此渴求着对方的一切。」
他故意抬起了小亘的左腿,奋力往前行进,彷彿把自己所有的能量都传输到眼前绝美女子体内。」
「这不就是你所说的『梅比乌斯环的爱』吗?最终还是回到原点。」郑亘荷再次发出喜悦夹杂轻蔑的笑声。
石允芯彷彿见到波特莱尔笔下的吸血鬼和浪荡女人出现在她面前,一条发出慑人火光的长鞭从荡妇手中甩出,猝不及防勒住她的颈部,越来越紧……
汤泳淼瞬间使力加速,俯趴的小亘身体开始出现不自然抖动,左手使劲搥打床上抱枕,接着他抽出自己粗壮的欲望,美丽的乳白液体缓慢从粉色入口流出,沿着左大腿慢慢滑落。
「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全都去死!」
几乎陷入疯狂的石允芯倒退走出令她憎恨的房间,摔出手中的感应晶片卡,拉起自己的行李准备迈出这个充满淫秽的房子,忽然间,她顿下脚步看了一眼tommy,随后不发一语将北极熊玩偶狠狠砸在沙发上。不论是瑞士或智利的阿塔卡玛沙漠,石允芯和tommy都没办法一起去了。
地板上残留的灼热泪水,每一滴都代表无法言喻的沉痛悲伤─少女峰的积雪犹如在眼前瞬间融化,相爱的步伐轨跡消失无踪,再也无处可寻。
大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回盪在偌大的屋内,然而我好似充耳未闻。
我看着汤泳淼再次进入我的身体,下体发出悦耳的声响,他扶着我的腰际持续摆动身躯。几分鐘过后,他将速度放缓后撩起我的头发,温柔地亲吻我的耳朵、后颈部、背部与臀部,每一个吻的温度都烙印在我的心中。
我闷哼一声,背对着他说:「第一次感受到高潮却完全无法开心。」
他不知疲倦地用力一挺,我忍不住喊出愉悦叫声后说:「很棒吧?如果能一直停留在花园里,不知该有多好?我好像真的变成荡妇了。」他面无表情,使劲猛力顶到最深处,让我感到一阵疼痛。「啊…说不定我本来就是个淫荡女子,是你把她解放出来。你是我见过最残忍又温柔的男生。」
「对不起,小亘,其实受伤最重的人是你。我对不起你。当初是我故意让你看见老旧手机里的『书荷对话』日记。」
「我早就知道了。啊…速度放慢一点,让我好好享受。」我指示着他在花园里的一切动作。「如果连平日使用的手机都没携带,为何要带着一支老旧不再使用的手机?是我自愿拿起短刃,这是命运的安排,从那场大雨开始,我就再也无法逃避。你真的好残忍,可是你没有把最后一次的对话传出去,所以她并不知道最后的结局。」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汤泳淼的汗水与泪水同时滴落在我的背部。「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十二年的时光太过漫长,漫长到我忘记所有的感觉,只剩下孤单与寂寞,直到遇见…」他没有把话给说完,然而我知道真正的答案─此刻他正在我的体内散发绵绵不绝的高温。
汤泳淼即将再次忍受不住而全然释放,我让他暂时停止所有动作并示意他躺下,让我自己进入自由美妙的花园。
「嗯嗯…」我露出满足的笑容摇摇头说:「不需要抱歉也不要说对不起。还记得吗?你还欠我一个笑话呢!现在说给我听。」我抓起汤泳淼无力的右手,轻放在我的腰部。
「你要听『諮商心理医生』的笑话吗?」他在伤悲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肯定很难笑,她听过了吗?」我持续上下扭动自己的身体,感受高潮来临前的刺激。
汤泳淼对我点点头说:「她说是个很白痴的笑话。」
我享受着最后的律动而笑出声:「你已经说出笑话了,可是真的很难笑。」
在此刻的这个空间里,不存在任何的真实,即便是我无法抵挡的高潮来袭。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那把短刃已经完全刺进去了。不留馀地刺入了石允芯和汤泳淼的心脏,流出了如罌粟色彩般艳红的鲜血。
他流着泪,勉强伸出左手捏着我的右乳后说:「小亘,我骗了你,其实我也没有花可以送给你了。」
「你一定会下地狱!在那里摘好彼岸花等我,在灰烬之中等我,我会去陪你。」
「如果冥界地狱没有彼岸花呢?」
「那就罚你在地狱里永远爱着我。她会上天堂,你将永远等不到她。」
我尽情摆动身体,想像这是在花园里的最后一次美妙漫舞。
「我们会再见面吗?」汤泳淼垂下双手,再也无力抚摸我漂亮饱满的胸部。
抵达第三次浪潮之巔的我,脑中暂时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假如你想见我,小亘也想见到你,我们就会相见。」
他使尽气力,加快了最后阶段的衝刺速度,身体瘫软的我趴在他的胸膛,慢慢接收汤泳淼留在体内的无比炙热。
「我只知道现在你应该说出那句话,只有现在。」我将左手放在他的脸颊上,要求最后的温柔。
「我爱你,君に赠る花がない!」
他的胸口有我最后的温热泪水以及永远忘不了的吻。
我和汤泳淼的耳畔好似在同一时间听见阿刻戎河的潺潺水声,河水高度不停攀升,最后吞噬了我和他的身影─我们并没有见到彼岸花,只有熊熊燃烧的冰冷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