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张椅子,简直是沙发,怪不得大家都往上面挂。
他左掌心的烤瓷咖啡杯杯托处粘着两只涂了豆蔻指甲油的玉手,沿奶油色的赤裸手臂向上望去,好一个巧笑倩兮的古典美人,裹在高开衩旗袍和兔毛披肩里款款看来:“这又是哪个学妹啊?”
女人的手仿佛被江魅的视线叮了一口,倏忽抽离,等社长搅过咖啡,又伸来接走调棒。
“你们该多和她聊聊……”
“为什么!”落在他椅背上的手猛然一拍,蓝袄衫黑短裙的女学生顽皮一笑,捡起自己胸前的双马尾隔空点点,“你很懂电影?”
不等江魅回答,社长转头向坐在另一侧的病美人说,“人家可是女权主义者。”
病美人咳两声,把身上的碎花毛毯裹得更紧一些,身体倾向扶手椅,似倚非倚道:“这里太冷,我还是回宿舍吧。”
社长上半身岿然不动,却见椅子往病美人那边平顺地滑移了寸许,让她能够靠上。
“你们在演电影吗,我怎么没看过这出?”江魅兴致勃勃地问。
柳梦兮在她背后扑哧笑了一声。
三个样式不同的女学生忽然向三个方向闪开,好像社长身上陡然掉落的器官。
戏断了,江魅终于想起正事:“能不能在你们棚子挤挤,我们是性……”
突然投来三道饱含敌意的视线。
“性别平等,我懂!我个人是非常理解和支持的,女权的本质就是反父权,而父权平等地压迫着男人和女人。”
三道视线一下聚焦回社长身上,目露仰慕和感动。
好默契的配合!江魅抱着桶轻轻鼓掌,即兴表演同步做一个动作可是很难的。
柳梦兮忽然凑近她右耳说:“他是来骗炮的。”
不要,我要看演出,江魅耸一下右肩,轻轻抖开柳梦兮的下颌。
社长被江魅鼓掌的动作激励,加入情绪哽咽道:“女孩子真的有太多不容易……需要被看见,需要被理解了。”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附和起来,分别想起相似的得不到体贴和关注的童年。
柳梦兮转到她左耳继续说:“他是来骗炮的。”拉不动直勾勾观察她们的江魅。
“最近看了几部女导演拍的片子,我也意识到自己从前有很多不足,小学妹感兴趣的话,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明天我有空的话……可以把资源发给你。”
三部手机递到社长怀里,争先要收到他提的那几部电影。
“他是来骗炮的。”柳梦兮阴魂不散地复读。
江魅终于被她洗脑,脱口而出:“骗炮是什么意思!”
社长的脸僵住一瞬,很快恢复优雅的微笑:“有些男人确实爱使下作的手段,我们的艺术空间容不得这种龌龊的行为。小学妹,你问这种问题,是受过什么伤害吗?”
“别的毛病没有,看人扮皇帝雨露均沾怜香惜玉眼睛就蜇得慌,我们还是快点出宫吧。”柳梦兮推着江魅跑了。
江魅腿往前迈,脑袋还恋恋不舍地往后转:“民国戏哪来的皇帝!让我看完这折再走呀。”
上午9:27,大量网络媒体开始带同一话题发文。
#守成大学一女生分手后反杀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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