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日子,待栾松将另一个账房扶起来之后,栾槿就给栾松放了个长假,让他去坛外走一走,醒醒脑。『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栾松一个人去没意思,就把昕儿也带上了。
栾松账房干久了,早就成了一个十成十的铁公鸡,原著里潇洒走江湖的剧情早已面目全非,也因此少惹了不少桃花债。
就算是美娇娘坐他旁边的桌子,娇滴滴地让他请吃酒,栾松也是坐怀不乱,反而建起了更强的警惕心。
他立马拉紧了钱袋子,对昕儿道:“吃完了吗?”
昕儿笑眯眯地打量隔壁桌的女郎,还抛了一个媚眼。
“人家等你请吃酒呢。”
栾松看她与隔壁女子眉来眼去,才回想起昕儿还撕过夫人的裙子,当时就青了一张脸,道:“没钱,别吃了,走!”
说完一把拉起昕儿,扭头就走,不给美娇娘们一点念想。他出了酒楼才道:“我不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但你不能用我的银子借花献佛!”
昕儿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也不解释,点头道:“好,你是衣食父母,你说了算。”
栾松长得本就不错,再加上他现在很少露出二哈笑了,看起来多了一份稳重,挺像那么回事。就是不能说话,一说话就跟钱有关系。
比如昕儿看到了街边小摊,卖布做的假花,随口说了句:“这花真好看啊。”
栾松下意识地就回道:“几文银子一根树苗,你买回去种坛里,后年能开一树!还都是真的。”
昕儿:“布做的花不会凋谢啊。”
栾松:“树养活了,年年都能开,年年不重样,布做的几年就旧了,你要不说是花,看起来就是个破布头。”
昕儿:这嘴皮子是越来越溜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熟不知,她就是这个大师傅。
也许是剧情导向,栾松这一路还是遇到了官家小姐,青楼花魁,路人姑娘……
看到官家小姐,栾松拉着昕儿就跑。
昕儿:“你跑什么啊?”
栾松低声道:“咱们是魔教,离官儿都得远一点,省得惹祸上身。你有没有点魔教人的自觉!”
浮生坛大管家栾松把坛魂刻进了骨子里,一点都不带走偏的。
遇到青楼花魁,栾松更是正眼都没给一个,就怕人家管他要银子。
至于路人姑娘,栾松倒是没躲,昕儿看出那姑娘对栾松有意思,便暗戳戳地道:“栾坛主,还不上?你都快二十有二啦!”
栾松常年被她打趣童子身,早就不痛不痒了,还道:“当初就应该把那碗茶喝了。01bz.cc”
昕儿眨眨眼:“哎呦,有钱可难买后悔药。”
栾松深呼吸一口气,转头道:“你再拿这事打趣我,你就别再想出去找女人了。”
昕儿:“怎么?你要把我关起来啊?”
栾松倏地低头,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要再提,我就把当初喝完茶应该办的事给补上!不信你就试试!”
昕儿愣了一下,这么看栾松,长得倒挺不错的。
她心里把这事记下了,可没过多久,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又顺口秃噜了出来。
栾松没说话,当晚直接进了昕儿的屋,第二天,两人出来的时候与往常无异,该说说,该笑笑,就是栾松看到漂亮的女子时,总是会下意识地挡在昕儿前面,坚决不让她看见。
昕儿瞧着这个傻子,心里想:万一要是怀上了,这脑子可千万不能随爹啊。
昕儿倒是没怀上,坛里天天给人看病的萝婵却大了肚子。
平时栾槿不管她值全勤,可有了娃娃,便不能再随了她的性子。萝婵软磨硬泡,栾槿才松了口,每日就给她一个时辰,能看多少算多少。
自从萝婵怀了孕,她的口味变了不少,平日里她不爱吃酸的,最近却天天想吃酸杏。青青的杏子,光是看,双梅就忍不住吞口水。
萝婵很快就吃光了一盘子,也不敢再吃了,怕伤胃,栾槿便陪着她在院子里散了会步。
萝婵摸了摸自己微微拢起的肚子,对栾槿道:“你多跟小家伙说说话,它虽然不懂,但能听见。”
栾槿不知道说什么,第二天便拿了一本武功秘籍,从第一页开始读,口齿清晰,字正腔圆。
萝婵:……也行吧,也算是胎教了。
双梅候在外面,听着姑爷一本正经的读书声,小声呢喃了句:“真快啊,小姐都要当娘了。”
其实她早就应该改口叫夫人了,但叫了这么多年小姐,早就叫顺了口,萝婵就没让她硬改。
明图望着院中的凉亭,看似随意地道:“再过一年,你也该嫁人了。”
双梅性子爽利,一点也不娇羞,点头道:“确实,转年都快十七了。”
明图心思一动,玩笑般说道:“想过要找什么样的夫婿吗?”
双梅寻思了一会,道:“就从咱们坛里找吧。”
她不想离开萝婵,不如找坛里的坛生,知根知底,要是敢欺负她,小姐第一个替她出头。
明图轻咳了声道:“有看好的?”
双梅:“没有,一天天都带个面具,一年就能看到两次脸,哪儿那么容易。”
在草药堂倒是能看到不带面具的,但都残胳膊断腿,血肉模糊的,她看一眼都嫌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