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则断而弃之。」
来到了第六层后,我把玩着从喜鹊那里借来的马卡洛夫手枪,这时她现身了,看着眼前的她,我下定了决心,有些话,或许明天就不能说了。
这也是在与猎人的战斗中我所理解的,我获得的不仅仅是猎人的装备和阳寿,还有,对于生命的深刻理解。
我将手中的枪还给了她,接过了手枪的她只是若有所思地默默看着。
「你用它杀人了吗?」
「没错,我动手了,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
她没有答话,只是再次将手枪填满了子弹,然后转手交给了我。
「那我就不能再用这把枪了,沾上了人的血跡的枪…我不能用。」
我没有说任何的话反驳,只是再次接过手枪,并把它交给了我背上的小哥雷姆。
「那我就代替你使用它,我会用这把枪杀了任何挡在你面前的人。」
「你不需要……」
「需要,而且很重要,我以前都以为…让我的手復原就是我所要追求的全部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紧紧的握住了喜鹊纤细柔嫩的手,这些日子的相处,在鬼门关前徘徊的经歷,在我眼前的女孩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契约者了。
「喜鹊…你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终于,我将我的心意完完全全的告诉眼前的少女,她的眼是那般的羞涩和迷茫,但是我不后悔,这辈子,我不想要后悔。
「你、你不是认真的吧…老娘这样满口粗话的女人你也喜欢吗?!」
「我从来没有对任何说过这句话,但是喜鹊…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着你的!」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思考许久之后,那双眼睛之中,她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对不起,在復活姊姊之前…我不能接受你的这段感情。」
「就是说,我被甩了吗……」
如同冰冷刺骨的寒霜一般,径直刺入了我的心中,这一生之中,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也会有这种体会。
这感觉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难受呢,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接受我的感情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只能继续守望着她了。
『居然还在因为儿女私情而受到影响,这真是太不及格了。』
在一旁透过手中的古书观察着他们的蒲松龄,此时更是厌恶般的摇头叹气,在他看来,这样思想不成熟的救世主是成不了大器的。
「松龄,让我们去试探试探他吧~」
无数的鬼魅出现在他的身侧,他看了一眼搭话的鬼怪后,似乎是有了好点子一般微笑的点头。
「去吧耳中人,我倒要看看,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真是如此牢不可破。」
从他的身边,一篓黑烟窜出,缓缓飘向江龙的耳朵,直到进入其中为止。
「好痒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耳朵突然痒起来了呢?」
我的耳朵突然变得很痒,我忍不住用手指掏了掏,过一阵子,直到不再痒了之后才停了下来。
『你们两人之间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
「什么声音?!你是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搭话声着实让我感到了恐惧,但是那个声音又再度传了出来。
『我是你的内心,我们似乎很久好好的聊聊了呢~』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一直在人家的耳边碎碎念的!!!」
听到了我不自然地大声咆哮,引起了走在前头的喜鹊的注意,于是她转过了身,回头关心起了我的情况。
『快啊,跟她说说,这个女人…能够被你喜欢上根本是上辈子修的阴德,现在怎么有脸拒绝你呢?你可是一直在拯救她喔!』
「那是我自愿的,跟她没有关係!」
『关係可大的吧?她可是把你当工具人在用喔~』
「江龙?你没事吧?」
那尖锐的噪音在我的耳边不断回盪着,烦躁的我拨开了试图安慰我的喜鹊的手,一个人朝着塔的深处走去。
但是我却没注意到,一缕黑烟从我耳中离去,不过此时的我也早已无心再关心这么多,只是受到那个声音的影响,那疑惑始终在脑内挥之不去。
『对啊,我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喜欢她吗……』
蒲松龄看着迷茫的江龙,他知道时候到了,他们之间那脆弱的感情就要彻底地瓦解了。
「去吧画皮,这是最后一步了。」
美艷的女子从他手中的书页里缓步而出,她嫵媚的抚摸着蒲松龄的面颊,虽然外表看似绝世美女,但实则是由妖魅所化。
从现在开始,他们之间的感情才将面临真真正正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