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无声在医院里醒过来没有,她灌输了异能保住他心脉,不会真死的。
如果沈美静真去告她,陈无声会说出什么样的供词呢?
坐着想了会,她又起身把板鸭从橱柜里拿出来,剁块泡水,再泡上一碗黄豆,咸鱼、板鸭黄豆,再拍个黄瓜,拌个西红柿,晚餐就很丰富了。
然后她继续坐板凳上等着,等着看辖区派出所上不上门传唤。
没过一会,辖区派出所的小民警上门,请苏英去派出所,说有人告她蓄意谋杀,要带她回去调查。
苏英面不改色,心里骂了句,沈美静真跑去告她了,她什么身份告啊,臭不要脸。
派出所里,经过了在医院手术室外等候抢救,病床前守护昏迷的陈无声,再到气愤不过,跑来派出所告苏英蓄意谋杀,经历了连环巨大突发事件的冲击,沈美静到现在还止不住的颤抖。
差一点,陈无声就要被苏英给淹死了。
……
从跟陈无声坦白的那一刻,从被苏英撞破的那一刻,沈美静想,她就没有退路了。
苏寻的葬礼上,苏从岩恳求,肯求她把他哥哥的遗腹子给生出来,说不会让人欺负了他们娘俩。
苏从岩是个好人,他一直以为佑佑是他哥哥的遗腹子,可惜不是。
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是苏从岩规矩的很,从来没有越礼的行为,有任务就出,怕她尴尬,尽量减少在家的时间。
他照顾的是哥哥的遗孀、是哥哥的遗腹子,面子里子都给了。
可如果苏从岩知道佑佑不是他哥哥的孩子,大约回来就要离婚,把她和佑佑赶出去吧?
毕竟骗了他,苏从岩不会原谅她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如果陈无声不肯破镜重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苏英的到来激起了沈美静更大的愤怒,如果没有被人撞破,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就是她,她把无声的脑袋按在水里,直到无声挣扎不动了才松手的。”
苏英反问道:“真好笑,我跟陈无声无冤无仇,今天是第一次碰面,我看到你们俩在礁石滩私会,你把陈无声逼到海里,是我救他上来,现在怎么反而倒打一耙,说我蓄意谋杀呢?”
苏英接着质问,“你说我蓄意要杀陈无声,动机呢,我真要谋杀,眼睁睁看着你们俩个一起淹死不好吗,干嘛要多此一举。”
沈美静哑口无言,“我也不知道,你确实把他从海里捞起来,也确实又拖回去把他的头按在水里。”
苏英并不承认,“陈无声还没死呢,等他醒来问问就清楚了,倒是你,你个有夫之妇,在海边私会男人,回头想想怎么跟你丈夫解释吧。”
沈美静面红耳赤,“我以前就认识陈无声,有事找他,我丈夫会理解的。”
苏英冷笑,“仗着宠爱有恃无恐,可惜陈无声不要你,你丈夫也不会再要你了,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我还是很开心看到这样的结果。”
“苏英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翻译一下就是你太不要脸了。”
“苏英我跟你拼了。”
“你打得过我吗,算上你前男友、现任丈夫,三个人加一块也不是我对手,嚣张什么?”
眼看着审讯就要变成大型掐架现场,小民警放下电话,急急忙忙跟所长说道:“所长,陈无声醒过来了。”
……
医院里,陈无声人是醒了,脑子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面对所长的问询,问他被救上来后,是不是又被苏英按在水里挣扎过。
陈无声茫然的环顾病房,派出所的所长、说佑佑是他儿子的沈美静,从海里救了他的陌生女孩,他们说她叫苏英。
“陈同志,沈同志说苏英同志救了你之后,又把你按回海里,意图淹死你,有这回事吗?”
沈美静给了个鼓励的眼,“无声,你大胆的说出来,我给你作证,实际上,我已经去派出所告过了,现在只要你的证词,就能告定苏英意图谋杀你。”
陈无声像看经病一样看着沈美静。
“是我自己掉到海里的,这位苏英同志把我救上来,之后我昏迷了,醒过来就在医院里,沈美静,你一会说我是你儿子的父亲,一会说我的救命恩人要谋杀我,你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沈美静:……她像是被情.人背叛抛弃了的怨妇,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为什么要袒护苏英,梦里夜夜都叫她的名字,你怎么解释,陈无声,你怎么解释?”
陈无声心想他有吗,他梦里面怎么可能叫一个不认识女孩的名字?
但现在的形势明显对恩人不利,陈无声想了想,说道:“或许我在梦里面是叫过‘阿英’但是我室友肯定听错了,我叫的是‘阿樱’,樱花的樱。”
沈美静瞬间白了脸,名字里带‘樱’字的,只有农场主任家的独生女儿郝春樱。
郝春樱喜欢陈无声,倒追了一年,可陈无声很厌恶她,从来不假颜色。
“怎么可能,主任家的独生女,你不是最讨厌的吗,怎么可能在梦里叫她的名字?”
还‘阿樱、阿樱’,叫得那么亲切,沈美静不信。
陈无声只想尽快帮恩人摆脱沈美静的指控,要是传出去,他在梦里面都叫苏英同志的昵称,会给她的家庭造成不可挽回的裂痕。
虽然陈无声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样不道德的事,他绝对不允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