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来打杂,苏英可以做别的事,就显得没那么扎眼。
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庞师傅笑道:“既然两个人,那么徐师傅负责削土豆,苏英你来帮我打下手,负责切菜吧。”
徐芬月还以为平分是大家做一样的事,结果是分开,切菜多舒服啊,她不满道:“庞师傅,你这工作分配的不公平。”
庞师傅手里接着任务呢,哪怕徐芬月投诉到领导那,他都不怕。
他没好气道:“等苏从岩什么时候用军功给你换个司务长做做,再来发号施令。”
徐芬月吓的不敢说话了,一个临时工已经让苏从岩和外甥女吵了两天,她不敢再瞎折腾。
苏英把土豆、白菜帮子按照庞师傅的要求都切好丝,还有十板豆腐,她问庞师傅怎么切。
“庞师傅,这豆腐您打算怎么做?”
“切成六七厘米的方形块,做酱蒸豆腐。”
豆腐比较厚,要先从中间片一刀,然后再开始切,豆腐软嫩又是切大块,比土豆丝好切多了,刀尖划几刀完事。
切菜配菜的工作比苏英想象中的简单,尤其是下午时间长,晚上那顿她三点多就把所有配菜都切完了。
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子,问道:“庞师傅,还有活儿吗?”
庞师傅战战兢兢,不亏是友谊宾馆接待过外宾的厨子,一个人顶两个人的速度,来给他切菜打下手太屈才了。
他笑道:“你做事太快了,这也没什么菜可切了,要不你下班吧?”
苏英看了看时间,三点半还不到呢,“那我现在就走合适吗?”
“都分好工了,做完了可以走,徐同志要是把她的活儿做完,也能走。”
徐芬月心里那个气,只能拼命的加快速度,但是没用,她打杂活儿是不断的,而苏英只切菜配菜,工作单一,做完就能走,她却不能。
……
苏英走后,庞在明让徐芬月出去把后院扫了,然后他拿着卷尺量土豆丝的粗细,在本子上做了记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误差都快赶上机器切的了。
后面几天,庞在明又借口兄弟部队的领导过来,他手受伤了,让苏英帮着做了几顿小锅菜。
厨艺、刀工全都观察记录好,庞师傅心里有数了,接下来的医术还要考核,但是苏英失忆啊,这就有点麻烦。
这天收工后,庞在明揉着腰,说最近腰老觉得不好,“小苏,我听说你外公和爸爸都是老中医了,有没有治疗腰酸的方子?”
苏英从庞在明的气场颜色,看出他到了年龄了,就是肾虚,吃半个月中药调理一下就能缓解。
她能根据颜色分辨病症来开方子,但是这个世界的中医是通过望闻问切来判断病症,所以她装模作样给庞在明号了脉。
然后说道:“我最近确实想起些以前家里秘传的药方,但是我爸当初可是医死过患者的,我开的药方,庞师傅敢吃吗?”
为了任务,庞在明咬牙跺脚心一横,“你敢开方子,我就敢喝。”
喝了半个月的中药后,庞在明脸色红润、腰不酸了,站一天腿也不痛了,尤其是媳妇对他最近的表现满意极了。
苏英再三强调,“庞师傅,下个阶段要换药方,之前开的药方你也不能推荐给别人,药量要根据病情因人而异,乱吃药,出了事我可不负责哦。”
庞在明连连点头,“那下个阶段的药方,你现在开给我吧。”
……
“师长、政委,苏英同志的刀工是经得起检验的,还有她的厨艺,您二位亲自尝过,至于开方子的祖传水平,她说她记起来一些,我亲身体会,喝了半个月中医,那是真管用啊!”
“不是从小耳濡目染继承的医术,谁能开得出来这么效的药方呢,所以,我觉得对苏英同志的调查和怀疑可以解除了。”
季平凉再三确认,“苏英开的方子真管用?”
庞在明中气十足,调侃道:“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我媳妇。”
季平凉老脸一红,“没个正经,我这老腰疼了几年了,你那方子给我。”
庞在明记着苏英的交代,一患一方,他道:“药可不能乱吃,我的方子不一定适合你,你找小苏再开一张方子好了。”
季平凉哪好意思,转头问师长,“老齐,你看呢?”
师长看着庞在明交上来的报告,点头道:“老季你把材料整理一下,就封卷上报吧,免得段初夏那小姑娘又发疯找人乱告状。”
“行,我现在就办。”
季平凉心里松了口气,看到庞在明依旧眉头紧锁,笑问道:“老庞,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怎么还皱着眉头呢。”
庞在明犹豫不决,“师长、政委,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苏英同志的刀工,精准的不可思议。”
“怎么说?”季平凉好。
“她切的那个豆腐,我用尺子量过,每一块的误差不超过一毫米,刀子划下去,线条比尺子打的还直,这刀工的精准度,我孤陋寡闻,确实没见过,那这一条要不要写上去呢?”
……
苏英上班上了快一个月了,除了庞师傅手受伤那两天,被安排做了几顿小锅菜,剩下的时间就是切菜配菜,除了徐芬月偶尔酸几句,日子过得还算顺心。
家里这边更顺心,韩景远是不给她添麻烦的,顾知南最懂事,能带两个小的,韩京辰放学后会做晚饭,苏英只要隔一天教他一道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