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有些生气,娇哼了声:“我是听你在电话里不是很开心,才来看看的,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程书聘握着她的手收紧,心头热得都快炼成了石,“哥哥在这里确实不开心,每晚都想酥酥,对不起啊,那么久没回去,酥酥生气也是应该的。”
苏云卿目光看向他,程氏的主业几乎都在海外,他再怎么有效率也得亲自来处理业务,苏云卿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我没有生气,只是,你每次来都不带我,虽然我很忙,但是,你从来没问过我。”
她的话让程书聘微微一愣,而后拢紧她的手背:“酥酥,这里的治安并不太好,而且饮食难以下咽,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我承担不了这样的风险。”
苏云卿微低着头,“可是你之前说过,有事情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扛。”
她总是能拿他的话来反驳,程书聘确实因为她出事后孤军奋战气过,还言传身教地让她明白有事要找他,现在事情落到他头上了,程书聘看她:“我说的是夫妻之间。”
苏云卿张了张唇,傻傻地被反将一军。
“老板,公寓到了。”
苏云卿被程书聘牵下了车,这是条欧式气息浓烈的老街,保留了文艺复兴时期古老的砖瓦设计,临街的社区门店上挂满了老招牌。
她被他带进了一间便利店,苏云卿说:“我带洗漱用品了。”
程书聘从架子上挑了几盒计生用品,“这个你也带了?”
他话音一落,苏云卿愣住:“我,我没有!”
解释的话落在他耳边,竟成了——
“好,那都买。”
苏云卿涨红着脸,两人有段时间没见,好像添了些距离,她还没来得及熟悉,男人步子已经迈到了这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要这个,我来也不是因为这个……”
她慌得“这个那个”地说了几遍,程书聘恨不得现在就叼她的脖子,“好,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苏云卿要出门,程书聘也不急着追,结了账拖着她的行李箱出去,发现姑娘站在街道中间发愣。
等他走上前,苏云卿才说:“这里有点熟悉。”
程书聘扯唇笑,抬手指了指左右两栋楼,问她:“今晚想睡哥哥的房间,还是妹妹的闺房?”
苏云卿才反应过来程书聘说的有两套公寓是什么意思,她七年前来过这里游学,租住的地方就在眼前这栋楼上,“你都租下来了?”
程书聘:“买下来了。”
苏云卿对程书聘的财力没有意外,但对他的心思有些意外,她忽然想到当初自己要离婚时他曾解释过,当年在她租的那套公寓对面,住的是他。
她视线往对面望去,忽然有些好,“我能上去看看吗?”
程书聘眉梢微挑,“求之不得。”
程书聘住的公寓背阳,哪怕现在屋外的阳光璀璨,依然照不进来半分,甚至透着丝丝冷寒,而从阳台望去,又恰好看见对面的房间,白色的落地蕾丝窗帘缓缓随风而动,阳光和煦地照在上面,轻柔又温暖。
她指了指对面,有些生气地皱眉:“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对面有人住,你总是不开灯!”
程书聘脱下外套,将她的外套也挂在了衣架上,姑娘今天穿了身米白色的旗袍,边沿有重工的蕾丝剪裁,衬得她欺霜赛雪。
程书聘轻笑了声,摘下了眼镜放到茶几上,北边的房间光线总是昏暗,他低头开始亲她,已经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苏云卿仰着头,感觉自己就像一瓶矿泉水,被口渴的人一个劲地吸饮,唇都要被吻肿了,肺腔里的氧气拼命往外泻,纠缠的灼热将这间冰冷的屋子烤暖,好似壁炉里再添一把柴就能燎原。
苏云卿是被横抱着进浴室的,她轻呼了声,紧绷道:“你等一下,程书聘,我真的不是,不是来做这个的,你不要以为我很想你……”
“我知道,”
男人把她压在淋浴墙上,哑声道:“以后酥酥出差了,不论多远,哥哥也把自己打包送过去。”
苏云卿垂着眼睫,程书聘把花洒的淋浴头打开,她发现这个男人很喜欢浴室,她往后缩了缩:“你出国不带我,我也不带你。”
程书聘的心思早就不在她的话里,但出于教养还是开口道:“哥哥也说了,这儿住着不舒服,跟苏溪比差十万八千里。”
苏云卿的腿晃了晃,手下意识扶住他肩膀,整个人摇摇欲坠地,“那你也从来没问过我,之前奶奶说了要回来,还说带上我的,你也没问我……还,还说是我不去……”
姑娘委屈得眼角都坠了泪,程书聘低头轻咬了口她的脖颈,又软又香,另一道大掌环住她腰身,以防她跌下去,贴耳道:“哥哥跟你说,你就会来?”
苏云卿开始胸闷气短,没吭声,他气息重了重,连带着她也受了牵连,“酥酥,哥哥说真的,你愿意坐那么久的飞机来,我真的很开心,这种开心可以弥补你跟我离婚后的难受。”
苏云卿没有力气地捶他的肩头,硬得膈手:“离婚后你也没闲着啊……”
程书聘沉笑了声,“我看看,酥酥给我送来的家,还带着花园的啊。”
苏云卿脸都红了,温热的雨丝从头顶落下,“你松手……”
脖颈酥酥麻麻的啃啮导来,与雨水搅合在一起,他的话落在耳边:“这么久没打理了,这花园的路又滑又窄,哥哥还得费些心机才行,不然一会被锄头弄坏了怎么办?这也是哥哥的花园啊。”
苏云卿被他的话哄得意乱情迷,“才不是,才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酥酥又说谎,本来应该打屁股,但你坐了那么久飞机,都坐扁了啊,哥哥好心疼。”
苏云卿的气猝然呼出,指尖刮过他的胸膛:“你才不心疼……你只想做坏事……”
“这怎么能算坏事?是乐事,酥酥抱紧哥哥,别摔下去了,屁股开花了可怎么办?”
程书聘的语气低笑间携了放荡,好像被灌满了的水囊,硬得根本不忌惮被摔和被扔,反而越被打,越兴奋,但语气还是克制几分:“刚刚哪个小坏蛋说哥哥藏了妹妹,你看看,在哪儿?冤枉我。”
苏云卿气喘了下,肺管被充盈着水雾:“就是有,你刚才……不对劲……”
程书聘把姑娘的腰送进怀里,“我哪儿不对劲,嗯?哦,这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