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歪着头想了老半天,吕怀这时才让步的道:「师父说的---也对;好吧,那么我尔后即拿四师母当榜样,只于徵召之际随征,尽量不叫他难做便是了。」
「为预防万一,这边即多劳烦兴霸你费心了---」见她已听得进苦劝,颇欣慰的刘汉龙亦不復苛责,温言嘉勉了几句就另对仍掛名「特战师」主帅的甘寧叮嘱说:「俟魏延另率二十万人马让孟德换回此役的儿郎,我会交代月英多增补些军火弹药来;怀儿既已到了西凉境内,就暂归你管控调度,再有差池,二罪併罚。」
「丞相宽怀吧,猛将齐聚的敦煌郡有公瑾、孔明出谋划策,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离座的他忙抱拳稟道:「倒是您---西行时可须多加保重,咱全静候佳音。」
接着,甘寧又挨近距离悄声问:「另外,您之前既安排那『武威侯』戍守洛阳,无非是怕他回凉州復萌不臣之举;如今蛮寇已平,再留他于此间---,妥当吗?」
「放心---」刘汉龙不以为忤,也跟着站起身说:「孟起甚至伯符这些年均已悟透朝廷不再是桓、灵二帝时代的软弱政权,绝难容忍拥兵割据的军阀生存,那样做是半点都捞不着混水摸鱼的便宜;且有恁多师兄弟在,他没必要去犯这傻。」
缓缓踱至衙厅的大门,很瞭解爱徒性格的他先昂首抬望了天际层叠云海,又继续道:「何况孟起的妻小如今皆在京城里,我知道他---是彻底的洗心革面了。」
「是您豁达大度,马师弟方有发挥所长的今天---;」那已追随师父日久的周瑜自问仍没此等肚量,即心折的说:「恩师为西凉边陲设想万全,徒儿拜服得紧。」
待研拟好防范未知的敌人復袭之诸般措施,无暇与故旧、门生聚晤的刘汉龙只趁着起程之际,匆向曹操、贾詡及眾将嘱道:「三界甫遭鉅变,咱中土或许已不能再置身事外了;这段时间盼各位务必要精诚合作团结,协力共抗外侮。」
「四师叔---」那向来对赵云钦敬有加的孙策瞧他復生本极为惊喜,不过方短暂碰面便又要分手,送行前就对这大自己没多少的长辈不捨问说:「自从驪山一别,咱有好多年不见啦;事成后您和师婶能否再驻留一些时日,多跟大伙聚聚?」
「伯符说得极是;」由于颇怀念秦陵底下一块抗御强敌的过往,同样已锋芒内敛许多的马超并用欣羡语气接口道:「若先晓得能与您结伴西行,那天夜晚咱两个一定学关、张二位师叔,坚持随师父跟着上『南天门』斩妖除魔去------」
「孟起、伯符拋家弃子保卫社稷,责任亦颇重大,你们替我大哥守在这里防止敌人入寇,肩头的担子更不算轻---」拍了拍他们的臂膀,色瀟洒的赵云即难得露出了微笑说:「每个人命运各不相同,某只是恪尽本份罢了;国度以西的那边会有何种际遇,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聚首,得看上天的安排------」
一旁惜言如金的关羽忽道:「缘起缘灭,天有定数;因果论证,切莫强求。」
「瞧二哥你讲得恁般严重,不担心吓坏两个师侄哦?」急忙结束跟典韦、许褚哥俩的寒暄,张飞便打着哈哈:「别听你关师叔解庙籤似的谜猜;这次去『灵霄殿』的任务虽艰鉅些,总算是替咱华夏出了口鸟气,至于往西的事情办不办得顺遂,诚如子龙所言就让老天爷伤脑筋,倘可活着回来中土,一切再说不迟。」
见其它「新伙伴」皆已在前方佇候,刘汉龙即把视线再转回到妻舅的坚毅脸上,慎重的吩咐说:「那些隶属朝廷的『特战师』虽是增援主力,但为了避免发生事权不统一的弊病,协防期间一律交由贾文和指挥,千万不可恃强而骄。」
俟忠心耿耿的甘寧抱拳称诺,这三兄弟便于眾人的目送下,復与杨戩等一干成员消失在霞光云雾中;当然了,由于难捉摸继「护塔军」之后,急欲追寻「杖魂」下落的裘奈会不会又另遣人马来袭,所以肩负重任的刘汉龙丝毫不敢怠忽,一踏上状似彩云且渐已驾驭纯熟的「类魔毯」,辨明了方位就直朝埃及奔去------。
儘管无须如同唐三藏师徒得藉由跋山涉水,磨练往天竺取经的坚定心志,然而「法老王金字塔」终究距甘肃的出发地甚远,且那「云型飞行器」并非真像孙悟空夸言般,可一眨眼来回个十万八千里,大伙连赶了整日路,最后还是决定选靠近巴基斯坦的新疆边界「仙湾」落脚,让代步工具有时间恢復正常动能。
在这人烟稀少的荒漠险境里,沿途走来即使偶尔看见游牧居民,亦全是顶戴布帽或罩发面遮的勾鼻大眼、肤色偏黑异族,至于特遣队目前暂憩之处所,更非彼时代便出现的名称,只不过是一块恰有绿洲的砂岩区,除了他们均为货真价实的仙外,半点都无仙气飘渺、灵湾蕴的特质;得重出生天的孙悟空倒未因身居劣地而微词怨懟,刚和老伙计杨戩说笑完,就转头向唯一脾胃相投的黄眉童子问道:「尊者,别板着张脸嘛;讲来听听,待咱大功告成,弥勒佛会赏您什么?」
「哼,那傢伙就算布袋中有甚法宝,又哪里肯赏我什么东西---」他先不以为然的自嘲埋怨几句,随即才稍稍放松了敌对眸光叹气说:「佛爷总认为本座啥火候都具备啦,便独缺了一丁点能成佛的要素,甫营造我参与退敌和加入特遣队办差事的机会;这次西行,最终目的是增加些歷练,所以任何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