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胡说!你昨天还疼来着。”
她上前踮起脚尖奖励似的亲了赫巡一口,道:“乖啊,你现在身体还不好,不能重欲的。”
重什么?
他一点都不重好吗!
从前没受伤的时候,他跟云楚做的也不是特别多,两三天只有一次,现在他受伤了就更别提了。
赫巡借此搂住云楚的腰,云楚整个人都被往上提了提,她对上赫巡不太正经的目光,还以为赫巡又要说什么怪的话,她扭了扭身体,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猴急——”
“楚楚,成亲吧。”
……
空气静默了半晌,云楚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她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睛,问:“什么?”
赫巡又凑近了些她,几乎同她鼻尖对着鼻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钻入云楚耳膜:
“成亲吧。”
“……”
云楚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她心里翻涌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
就像是小时候院子里的杏子树,叶子掉光,酸酸涩涩的果子在树梢上挂了好久,然后慢慢的酸酸的果肉开始变甜,直至熟透,果皮开始变得软烂香甜,啪的一下砸在地上,香甜的果肉碎裂开来。
果子熟了,真的好甜。
然后转而,她又想,自己目的达到了。
她妄图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成为天下共主的妻子,下任共主的母亲,终于要在真正意义上成功第一步。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赫巡不满意,捏着云楚的下巴,道:“……你怎么不说话。”
云楚握住了赫巡的手指,眨了眨眼睛,眼眶又红了,开心也哭,不开心也哭,她都要受不了她自己了。
为了不让赫巡嘲笑她,云楚把脸埋在赫巡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努力保持正常,道:“你说成亲就成亲吗,你好没诚意哦。”
赫巡失声笑了下,手臂搂住云楚的腰,哄道:“那楚楚想要孤做什么,才能同意嫁给孤呢?”
云楚仍旧埋在赫巡胸口,她很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然后小声道:
“至少也要亲我一下吧。”
她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赫巡强行将少女的脸从自己的怀里捞起来,大掌捧着云楚的脸,云楚的嘴被迫撅起来,她不停的挣扎:“你干什么啊,你好烦。”
赫巡毫不留情道:“楚楚怎么哭了?”
云楚恼羞成怒:“……谁哭了!”
赫巡拇指一扫,抹下了云楚脸上的泪珠,继续笑她:“怎么那么喜欢哭啊。”
云楚:“……”
她抓住赫巡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但她不敢用力,牙齿碰到他的手的时候,最终只是很轻很轻的碰了一下,然后抬眸恶狠狠道:“再笑杀了你!”
赫巡笑的更开心了,“哭起来也那么凶。”
云楚气的脸的都红了,她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嘴,但这个姿势更像是搂他,赫巡身子往后退,云楚便也跟着他退。
直到赫巡眉头一皱,动作顿住。
云楚连忙止住动作,小脸严肃起来,道:“……伤口疼了吗?”
赫巡垂下双眸,道:“不疼,骗你的,爱哭鬼。”
*
赫巡并不是在跟云楚说笑。
严格说来,自从上次他拒婚当晚就跟皇帝请求过赐婚他与云楚,那时父皇大抵也觉得是管不了他了,所以默认了。
只是那时,皇帝身体并不好,日日缠绵病榻,他这时候若是定下婚期然后去找皇帝下旨,无异于是在继续刺激重病中的老皇帝。
况且那时也不算着急,他已于公众表明自己对云楚的态度,日后也不必再担心再有旁人给他赐婚,所以一直没有再提起。
待到皇帝病好一些了再提也不迟。
但现在,赫巡不想再继续等了。
所以春狩彻底结束,皇帝回朝的第一天,赫巡便去找了老皇帝,他态度坚决,同当初拒婚时一般无二。
所以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婚期定于三个月后,那时正值夏至。
与云楚一朝成为皇室太子妃一同被津津乐道的,还有另外一件并不是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明家公然表示,与明珠断绝关系,但好歹也是世家大族,这关系断的还算体面。
在此之前,未曾有人想过,被家族视为掌上明珠,耀武扬威的明珠,竟会一朝跌落谷底。
明誉作为随行大臣,又是世家子弟,所以他并不能像赫巡一样提前回京,必须得等到春狩结束,随圣上圣驾一共回来。
所以等他才刚到明府的那天晚上,就听说圣上下旨,赐婚太子与云楚。
是太子亲自进宫求的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