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琪不明白。

这不就是足以拒绝她的理由吗？为什么他不说？

在她怀疑的目光之下，苏莫海平静的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宋湘琪听到的当下是不信的，「哈，你说程星我还比较相信，你这拒绝方式真的太烂了。」

「我和程星去灵骨塔祭拜她被你拍到。」苏莫海指了指报纸头条，他与程星相拥的照片。

对方身子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不然谁会在灵骨塔约会？

「那个人……是谁？」直觉告诉她，他口中所说的「爱人」来头并不小，她有些茫然地问。

然而苏莫海歉意地看着她，「抱歉，这点还不能告诉你。我也是害怕你觉得这样然后不放弃，我跟她是相爱的，我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来，因此也不希望你等我，更不要你继续喜欢我。」

「詹婷知道吗？」

苏莫海摇摇头，「希望你帮我保密。」

事到如今，不能接受的事实也得被迫接受，宋湘琪觉得胸口特别的难受，总是挟带着那一丝的希望走到现在，现在连那点希望都不给她。

她怎么争呢？

跟一个死人她争什么？

明明不能争却也争不过，多么无助。

「湘琪，我出道以来第一次跟别人说过这件事，至于程星……」他思考着要怎么讲，最后打了个模糊仗，「程星是那个人的妹妹，因为她很难过所以抱着安慰了一下她，她只是个典型的小经纪人，这件事一定影响她很大，我希望能你能出面解决这件事，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事到如今，不牵扯都难。」宋湘琪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这复杂的关係彷彿是一颗原子弹，炸毁着她的内心世界。

苏莫海不催她，只是静静的说：「对不起。」

「你别再道歉了，我听了都烦。」宋湘琪摆摆手，碎嘴说，「我用这种偏激的方式我确实也有不对。」强顏欢笑是她现在能做的事情。

望着苏莫海深邃的眼眸，她意识到自己在他心中是多么渺小，他看着她的眼永远那么平淡，平淡到会让人害怕这人没有情绪。

两人对谈了一阵子，詹婷跟小康是急得什么也不能做。

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甚至都想破门而入时，「喀啦」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苏莫海走在前头，宋湘琪随后。

出来之后，在两位着急得焦头烂额的经纪人还未出口前，宋湘琪便说：「这件事我会平息的，造成你们的不便真的很抱歉。」

要说宋湘琪会做人，能屈能伸，坦然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事后又有本事能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