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涟忐忑地问道:“那以后的每日练习是不是要改成这种了?”
沈怀今摇头:“你都说我在强迫你了。”
直到他转身离开,周涟才反应过来,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明白,”沈怀今说,“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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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涟很后悔也很混乱。
他的态度好像伤到沈怀今了。明明想着要给出更积极的反馈,关键时刻却弄巧成拙,他不禁自责。
可与此同时,亲吻时沈怀今少见的强势也令他心有余悸。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怀疑自己会被拆吃入腹。
他看到的资料上说,恋人之间缠绵的接吻会让人的身体自动释放多巴胺和血清素,这些物质理应使他感受幸福与愉悦。
那是指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感觉吗?周涟无法确定。
但他知道,若换一个对象,让他被迫接受那样深入的吸吮和舔舐,吞咽下不属于自己的唾液,他一定会感到非常恶心。
不管沈怀今对他做什么,他都讨厌不起来。
这应该就是喜欢的意思吧?
他想,或许自己依旧只是缺乏练习。等到明天,他可以在接吻时告诉沈怀今不介意他再次那么做,又或者主动的张开嘴,让沈怀今了解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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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二天一直等到晚上,沈怀今都没有再来找他练习。
周涟躺在被窝里忽然想起这件事,瞬间睡意全无。他拿起手机给沈怀今发消息。
——今天的练习还没有完成,要我现在过来找你吗?
半分钟后,沈怀今回复了他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时间不早了,将就亲一下。晚安
这未免有点敷衍。但周涟也不好意思跑去强行把他拽起来亲自己,只能作罢。
一夜过去,周涟准时起床,走出房间后优先去看了一眼鱼缸,接着便发现大事不妙。
大今飘在最上层,它漂亮的虎头却沉在身体下方,尾巴和鳍还在勉强摇摆,但显然依旧不是健康状态了。
“哥哥,哥哥,”周涟边喊边冲向厨房,“大今翻肚皮了!”
沈怀今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鱼缸边看了看,皱眉道:“昨晚还好好的呢。”
“怎么办?”周涟问。
沈怀今也没辙,提议道:“以防万一它影响别的鱼,先把它捞出来吧?”
大今被捞进了玻璃杯。
周涟提心吊胆守了它一天,到了晚上,它不再扑腾,肚皮朝天浮在水面一动不动。
他是认真做过功课的,选鱼时也仔细检查过每一条金鱼的外表特征,并没有发现任何生病的迹象。
“是我的问题吗?”他难过地问沈怀今,“才来了两天……”
“也许它只是年纪大了,”沈怀今安慰他,“你看别的鱼都好好的。”
这安慰太过无力,周涟捧着杯子,色落寞。
“大涟会不会很孤独?”他问。
“大涟应该不知道自己和大今是一对。”沈怀今说。
周涟更想哭了。
沈怀今见状又说道:“往好的想……如果你希望补一条,我们可以顺路再去刺激一下那个宠物店老板,让他心不宁。”
周涟一下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问沈怀今:“我们现在该把它怎么办呢?”
“去花坛埋了吧?”沈怀今提议。
他找了一把旧的油画刀,和周涟一起下了楼。周涟选择了一个靠近花坛角落的位置,亲手挖了个小坑,把鱼连同杯子里的水一起倒了进去。
把土填平后,沈怀今也在他身旁蹲下,问道:“要不要做个墓碑?”
周涟摇头:“我有点儿后悔给它们起这样的名字了。”
“无所谓的,”沈怀今笑笑,“符号而已,不用太当回事。”
“哥哥,”周涟看向他,“你能不能再问问那只小猫怎么样了?”
沈怀今点头,起身打了个电话。
周涟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
片刻后,沈怀今告诉他:“还在治疗,但最关键的时刻已经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