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则半跪到陆赫扬腿间,陆赫扬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在漆黑的光线里俯视他。更多小说 LTXSFB.cOm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许则试图站起来,却被陆赫扬拉回腿上,再一次和他接吻。舌尖抵着舌尖纠缠了几分钟,察觉到陆赫扬平静了一些,许则抬起头,已经到了交班时间,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
“我要回去工作了。”许则又亲了亲陆赫扬的唇角、脸颊和额头。
最后他和陆赫扬鼻尖相对,很轻地说:“这个也忘掉吧。”
就像忘记过去的一切那样,不记得最好了。
陆赫扬像所有在易感期时都不愿意把力气浪费在说话上的lph一样,没有回答许则,只是将一旁的眼镜拿起来,放回他手上。
离开病房前许则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接着打开门。
“!”宋宇柯面露震惊,“许……许医生,怎么……怎么流血了?!”
许则低头看,锁骨确实出血了,并且浸透了浅色衬衫,有些触目惊心。
“没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上校他……他打你了吗?”宋宇柯跟在许则身边,见他白大褂都皱得不像样,更加惊慌,怀疑许则的脸可能也被打肿了,所以才会戴口罩。他语无伦次,“对不起啊许医生,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陪你去处理一下。”
“没关系的。”许则说。
花了点时间才把宋宇柯劝住,许则独自一人走出特殊病房区域。
等电梯时他打开手机看时间,门很快就开了,许则关掉手机,抬头,一位清瘦的og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lph。
许则隔着口罩与lph对视,随后擦肩而过,许则走进电梯,按键。
对他来说都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有可能会忘记对方具体的模样,但再次遇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可以想起他们是谁。
og是在私人医院外见到的陆赫扬的爸爸,lph是在酒店里见过的陆赫扬的保镖。
第章
“服了你了。”池嘉寒一边帮许则处理伤口一边咬着牙,“怎么不去普外上药,让整个95院都知道那个叫陆赫扬的把你给咬——”
“嘉寒。”许则忍不住制止他,避免整层都听到。
“闭嘴吧你,我明天就去找陆赫扬,把你们俩高中那点事都抖出来,省得那么不明不白的,现在这样算什么?”
许则相当生硬地岔开话题:“贺蔚,好像没有要结婚。”
口腔科新一代里以手稳出名的池医生忽然力道不准地将棉签压在了许则的伤口上,过后又很快反应过来,立即拿开,所幸许则是个对疼痛不太敏感的人,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问:“怎么了?”
“他结不结婚关我什么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池嘉寒回答完上一个问题,结束上药,收拾东西。
“那你呢。”许则问。
尽管池嘉寒的父母不在首都,但他们对池嘉寒的催促从未停止,不断要求他出席各种宴会,试图为他安排圈子里门当户对的lph。池嘉寒对此一贯不理会,可长久下来,总是会感到疲惫和厌烦的。
“我怎么了,我又不结婚。”池嘉寒面无表情。
“如果他们强迫你。”许则考虑到一些现实的可能。
医者仁心,池嘉寒说:“那就把他们都杀了。”
顺着这个回答,许则用很直线的思维想了想,他觉得池嘉寒如果因为这件事要杀爹妈,贺蔚一定会高高兴兴地给他递枪的,然后名正言顺地怂恿池嘉寒一起私奔——很荒谬,不过也许真的是他们两个会干得出来的事。
“好的。”许则点点头。
池嘉寒被他弄笑,然后说:“要不你跟我领证好了。”
明显的玩笑语气,然而许则思考片刻,回答:“可以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谁结婚,也不会喜欢上哪个og或者bet,如果领证能帮池嘉寒解决一些问题,许则愿意配合。
轮到池嘉寒反应不过来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我怕陆赫扬哪天突然恢复记忆了弄死我。”
许则将衬衫扣子扣好,很淡地笑了下:“不会的。”
池嘉寒知道‘不会的’是在回答陆赫扬恢复记忆这件事。
这两天宋宇柯前前后后来办公室找了许则三次,探讨关于他因陆上校在易感期期间的无意识攻击而形成的伤势是否属于工伤,以及军部对此的赔偿问题。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许则第三次这样表态。
不晓得撞在哪里才能撞出一个牙印的伤口,宋宇柯反正是闻所未闻,又庆幸许医生那张可以放在95院宣传栏中心位的脸没有被弄毁容,只是下唇受了点伤。宋宇柯宽慰道:“没事的许医生,咱们按照程序来,先赔偿,等上校易感期结束,我跟他说明情况,上校会来向你表达歉意的。”
许则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那种场景,他认真拒绝:“真的不用,只是破了点皮,不需要赔偿,也不需要上校道歉,你们别放在心上。”
被白衣天使的大度感动到,宋宇柯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上校,让他给许医生一个交代。
“好,那就听许医生的。”宋宇柯说,“对了,腺体科那边已经对上校的病房实施了隔离,每天专人监测和照顾,严格控制人员进出。前天上校的父亲过来,也都没能跟上校见面,这几天许医生你先别过去,省得白跑,等情况好一点我就跟你说。”
“好的,谢谢。”
其实许则已经听说这个消息,原本陆赫扬休息几天就可以度过这次易感期的,却因为打了两只抑制剂去开会,最终导致信息素失控,引起严重发热和昏迷。为此院里紧急成立了小组,负责陆赫扬的易感期治疗。
贺蔚知道了,大骂顾昀迟没有良心,害人不浅,迟早天打雷劈。
呼内也有一位医生在小组里,这几天他每从腺体科回来一次,许则就会厚着脸皮问一次,问关于陆赫扬的情况,以至于对方由衷地发出了‘你和陆上校真是好兄弟’的感叹。
在当了陆上校四天的‘好兄弟’之后,许则终于被同事和宋宇柯同时告知,陆赫扬的易感期到了尾声,病房已经解除隔离。
“正好,那今天你替我去一趟吧,就是些常规检查。”同事说,“昨天呼吸道发热的症状就基本已经没有了,你等会儿再看看,没问题的话可以停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