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沈老板未来要到央视总台去接老婆下班,开电视就能在官方频道看到她的脸。
沈延非着迷地跟她对视,从始至终没有打断,原本将要说出口的话,也一丝不剩都压回去。
舍不得破坏她心情,舍不得让她在这么满足的一刻知道,她老公实在是个心机算尽的混蛋,当初找她结婚,白月光嫁人是含糊其辞的,家族矛盾是假的,没一句实话。
姜时念说到口干舌燥才停下来,抿了抿唇角,望着沈延非浓黑的眼,忽然觉得酸涩。
她鼻音涌上来,勾着他衬衫衣扣问:“但是真去了总台,我会比现在更忙,工作量更大,可能没办法总陪你,你愿意让我去吗?”
她跟他错失那么多时光,她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时刻都在需求她,贪念远不止现在风平浪静的表象,她却不能止步。
她也想尽力踩上他所在的云层,去相拥去并肩,不靠父母,不靠外貌,排除一切,仍能被人由衷地说,沈老板跟姜主持人,实在般配,天造地设。
这是她的私心和愿望,她想要灵魂与他更契合,就必然会牺牲很多他最想要的朝暮缠绵。
沈延非靠在沙发上,头略抬高着,脖颈拉出绷直的线条,淡色唇散漫地扬起,跟她说:“姜穗穗,我是你的底气,靠山,你的巢,我不想做困住你的笼子。”
想霸占,想锁着,从早到晚只看他才好。
但再坚固的金丝笼,也总会有她被关腻了,想振翅逃走的那天。
所以再不舍,他也松开一丝,给她做整片苍穹,做风筝的长线,做她腾空而起,看遍这场红尘风光之后,还每一天都迫切想要扑回来的港。
做那个包裹她的巢穴,而不是束缚的监牢。
姜时念也说不上一下子被冲开防线的感受,心被泡进沸腾的柠檬水里,酸热到能掐出汁。
她挤上去挨近他,仔细吻他淡色的薄唇,眼睫上的潮气怎么也抹不净,全擦在他利落的下颚上。
“不是笼子,我心甘情愿,所有的个人时间,我都归你。”
她张开唇,其实这么久了,她对于撩拨他还是不够熟练,但总能靠一腔本能让他失态,她青涩又缓慢地去□□那块宝石一样切工完美的喉结,手不由自主往他大块的纹身上碰。
感情收拾不住的时候,就用极致的亲密去消融和给予。
男人笔直长腿被最软的手拨弄敞开,她不肯安分,还要去做飞机上没做完的那件事,灵活五指到处乱碰,把金属扣啪嗒响着错开,想进犯,拉下他松紧边缘时,却再次被有力的手一把钳住。
空气稠重一瞬,像一簇飘着火星的温和柴堆,陡然点起冲天热浪。
沈延非在她一个眨眼之间反客为主,疏懒脊背蓦地抬起,侵略性毫不遮掩,虎口抵她尖俏下巴,欺压向前。
姜时念随着他动作向后一仰,腰大幅度折着,头高高昂起,侧脸拂着光,雪白脖颈纤长脆弱,身上烘出的暖香气飘散。
沈延非伸手扶住,掌控她软透的身体,把人拽回来摁到胸前,含咬住她敏感的耳廓,低低出声,犹如温存的命令:“宝贝,时过境迁,摸已经不行了。”
姜时念闭着眼,长睫抖动,耳骨被他滚滚热息冲得发酥,她口唇干渴地明知故问:“你想……想我怎么样……”
他沉声笑,音质磁得她耳膜酸痒,她媚态淋漓间,他手指无可阻挡,挑开她最小的一块奶色蕾丝,刮出一场私藏着的热雨,去感受被冲刷。
姜时念后脊激荡的麻着,经弹跳,咬唇忍着倾泄而出的碎音,听他低哑启唇:“乖,坐下来,慢慢吃,别剩。”
每一次都不能马上接纳完全,需要逐步适应,可这样直直往下,扩大的雨势迎头浇下来,超过了能够克制的阈值,她还眼角沁湿,不清楚自己此刻这幅张着唇喘不过气的表情和状态,对他是怎样的激,想凶狠伐拓,让她在大雨里融尽,小小一处,完全化成他的轮廓。
她嘴唇都是齿印,心涣散,声音凌乱甜腻,语不成句。
沈延非让她浮沉。
姜时念眸光震荡,看着自己在昏暗的灯里一片晃眼的白,什么都不剩,而沈先生依然正装齐整,衬衫都没有一丝褶皱,领带袖扣贵不可言,黑色长裤还是笔挺的,就如同坐在集团高层的冷肃会议室里,做着最不堪入目的事。
他一身端方,除了散开的金属扣,除了唯一荒唐的位置,除了那周围的精细布料上,在不断堆落着深色圈痕。
太过分了,也太磨经。
姜时念多看几眼,再撞进他一双被欲念冲塌的深瞳,终于眼窝湿润的滂沱着,彼此完全相契。
沈延非着迷盯紧她,手在她腰间强横禁锢:“看吧,宝宝最爱吃了。”
隔天周末,电视台没有紧急事,等于放假,姜时念到中午才勉强睁眼起床,被沈延非抱到浴室里,照顾着洗漱吹头发,洗个脸,颊边白净软肉也被亲遍。
晚上在沈家老宅的家宴定到傍晚六点,两家长辈正式的会面,当然不会让宋文晋和俞楠自己开车。
两辆迈巴赫五点刚过就停在父母楼下。
姜时念坐在前面那辆的后排,今天特意穿了条改良款的旗袍,显得生机活泼。
腰掐得纤细,不是传统的高领口,盘口巧妙系在锁骨以下,一袭春枝浓绿的色调,衬得肤色极白,灯光一照几近透明,黑发红唇愈发鲜明,原本就稠艳到顶的一张脸,不知哪天起已经更昳丽横生。
换衣服的时候,姜时念只能说,沈老板还不算太禽.兽,知道今天有重要场合,痕迹没留在太明显的位置,可以大方示人。
沈延非的视线如影随形,钩在她身上,眸光深得溺人。
姜时念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本以为今天台里安静,能专心地好好过私人时间,没想到从望月湾一出发,童蓝的微信就没断过。
电视台某个电脑数据库损坏,恢复需要时间,有一档节目资料连同备份都在里面,又马上要用,只能靠看过的人尽量回忆,整理出重点应急。
她就是少数看过几遍的人,当然要配合工作,一个手机都不够用,边跟童蓝发语音沟通,边要记录,于是沈老板的手机也到了她掌中,随便折腾。
等忙到车已经在爸妈家楼下停稳,她还剩下最后一个尾巴没理全。
姜时念举着手机,边跟童蓝讲话边要下车,准备跟沈延非一起上楼去接爸妈,沈延非不舍得她来回分心,留下她,拨了下她脑后挽发的翡翠簪,让她安心在车里等着,把后续工作处理完。
沈延非关上车门,迈进楼里前,下意识回了回头,看姜时念映在窗上隐约的美好轮廓,他本想路上跟她解释的那些话,又被打断错过,只能等接下来到沈家老宅的这一程再跟她说了。
佛不能保佑他,这次恐怕连穗穗都不会保佑了。
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