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他哪里过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毕竟结婚了,而且是结给别人看的,等真到了需要她作为沈太太出场的时候,就算叫“老婆”……听上去也无可厚非。
姜时念白瓷似的脸颊不自觉鼓起了一下,在姜家千金的外壳里,流露出极少的,属于她自己本性的鲜艳生动。
沈延非深色眼底铺上一点笑意,很快收敛干净,勾住她脸边垂着的线绳,给她把拍照时摘下来的口罩重新戴上,手指边缘不经意掠过她细腻的耳廓。
姜时念发痒,把耳朵捂住,然后就朦胧听到沈延非发出浅淡的笑声,接着带她走出民政局。
车上,许然也没避着姜时念在场,边往前开,边给沈延非语速飞快地汇报接下来的行程。
姜时念这才知道,沈延非本该今天上午飞香港,再转道去洛杉矶,但为了领证,临时取消了香港那边的安排,不过接下来的工作就挪不开了,下午他直接在北城出发飞美国。
沈延非侧目瞥了姜时念一下,他的新婚妻子,因为听说他领完证就要出差,轻松舒适得已经快溢于言表了。
他眼帘往下压了压,随口说:“电视台那边……”
姜时念端正坐直,腰线起伏微凹,在旗袍包裹下,连着臀划出一道灼眼的弧。
她跟沈延非商量:“沈总,我想明天上班先看看台里的情况,也看看周围人对我究竟什么态度,有需要的时候,我再请你帮忙,可以吗。”
她以前总是软的,没脾气的,多少委屈难受都一个人安静往下咽,但现在她在一步一步从内挣开囚禁自己的茧。
“我不希望……因为有了靠山,就随便享受特权,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等着被保护的既得利益者。”
沈延非不等她有机会躲闪,目光就直撞上她的眼睛,迫使她对视,问她:“那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在你看来,我是什么?”
他明白。
她习惯受伤了,不习惯被保护,觉得自己得到任何好处,就一定需要加倍偿还回去。
她害怕他,也怕欠他。
姜时念乌润长发挽着,耳坠随着车的行驶轻微摇晃,在釉白皮肤上荡出潋滟光泽。
她也弄不清哪里来的这股勇,抓着手包,大言不惭对面前惹不起的男人说:“……你是底气,行不行。”
车里空间绝对算不上窄,但姜时念话音落下,好像氧气突然压缩,把她周围抽空,显得逼仄起来。
过了几秒,沈延非才从她脸上转开视线,停到自己这一侧的玻璃上,从模糊的影子里继续看她,掩不住一抹笑,慢悠悠地应下来:“勉强行吧。”
他半闭上眼。
面对她,他未免太好哄了点。
下车分开前,沈延非把手机号码留给姜时念,早上送她的那辆车也交代她随便用,他一周内回来,手机不会关,也从来不关。『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另外,”他准备走了,又降下车窗看她,“这几天如果有空,我让人陪你去看看场地。”
“场地?”
沈延非说:“婚礼场地,时间,是下个月20号。”
姜时念心脏猛一下跳空。
下个月20号,是原定她要跟商瑞结婚的日子。
姜时念不相信沈延非是故意的,他实在没必要,接下来他说的话,更让她确定只不过是个巧合。
沈延非透露了他定下的地址,是在北城办婚礼的最佳选项,没有之一。
当初她看过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但商瑞更想办露天的,没考虑过在刚刚开春的季节,她穿婚纱会冷。
后来等商瑞改变主意,再费尽周折想订那里的20号档期,已经被其他客人整天包下,她没想到,那人竟然会是沈延非。
他早就打算20号选个人办婚礼吗?还是说20号这个日子,对他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姜时念点头答应,先把沈延非号码存好,看着尾号几个略显眼熟的数字有点晃,等她再抬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车已经从她面前离开。
她对数字敏感,很多都是过目不忘,如果她没记错,沈延非疑似……还在用高中时期的那个手机号?这么多年了,她都已经换过好几个。
姜时念站在望月湾沈宅门前,回身往里走,顺便在微信搜索了沈延非的手机号,顺利找到他账号,看见他的头像是一片白,右下角隐约有个手绘的小图案,她刚要点开,屏幕上就豁然跳出秦栀的来电。
姜时念扫了眼时间,猜秦栀应该是已经到国内了。
果然一接起来,就听见她激动到发哑的声音:“念念我落地了,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今儿非得把商瑞那个狗杂碎骂到投不了胎!”
姜时念在电话里没多解释,跟秦栀约在以前经常聚的火锅店里。
火锅店每桌之间的间隔很远,隐私不错,姜时念先到,刚选了个角落位置,秦栀就风风火火冲进来,包往她旁边一拍,开始花式怒骂商瑞,要带她去讨公道。
姜时念拦了好几次才拦下,拽着她手小声说:“我跟他分手了。”
秦栀一口毛肚卡在嗓子里,憋红了脸瞪着她:“……我草你说真的?!”
她之前骂的动情,这会儿又替姜时念忧心起来:“真分了,就等于是把他拱手让给乔思月?念念,姜家这么对你,你再踹了商狗,万一他们对你——”
姜时念等她咽完了,才捏了捏筷子,有点不好启齿地说:“然后,我今天跟别人领证了。”
秦栀彻底傻住,愣了足有两分钟,嗡的爆发,拍着桌子失控追问了一大串之后,不等姜时念回答,已经痛彻心扉:“你这么一个绝色大美女,凭什么随便找人闪婚啊!要我看整个北城,也就铂君的那个沈老板能配得上你!”
“沈老板……”姜时念更觉得不好意思,“是说沈延非吗。”
秦栀气哭:“不然还能有谁?怎么,你不是特怕他吗?以前我找你聊他,你从来不搭话!今天倒是——”
姜时念有点别扭地压低声:“那个……我就是跟他闪婚的。”
随即她早有预料地蒙住耳朵,还好火锅店音乐声和别人的聊天声都不小,盖住了秦栀的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