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雨而至,柔弱的娇花无遮无拦,只能被雨水打湿变的越发娇艳。而她就像那娇花,只能用柔软的十指抱着他的脑袋,眼内盈满泪水戚戚哀哀地求饶。
似是欢愉,又好像勾着他想要更多。
真是贪心的笨女人。
段殊意随心动,低下头去。
听着里头的惊呼,外头守着的小丫鬟不明就里面色慌张地悄悄推开门扉。
绕过屏风往床榻里去正要问主子有何吩咐。
踏入厢房便听见了不寻常之音。
明明室内干爽,外头也没落雨,但啧啧的水渍声在厢房内格外的清晰。
仔细一听是从帐内传来。
小丫鬟柳儿抬起头来模糊看见两道身影,世子抱着世子妃,低着头,肤若凝脂的两臂挡下其间风光。
柳儿像是明白了什么,只觉得脸上发热,不敢有所停留悄悄地退了出去。
还让外头候着的丫鬟们各自去忙,负责火房的去烧了水备着。
她拍了拍心口,喘了口气。
看来二等丫鬟也不是好做的,得会看主子的眼色,还得学会揣摩主子的做事习惯。
换做是墨画和银屏姐姐就不会这样闯进去。
以后自己要学的还多的很呢!
银屏墨画:不是,你想多了。我们当初也进去了...
知道自己引来了下人,桑桑忍着不发出声音。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面色红的能滴血。
昨日里自己意识不清,许多事只朦朦胧胧记个大概,现在如此清晰体验这一遭。
桑桑心头又慌又乱。
夫君,夫君他竟做出这样的事。
推搡不开只得闭着眼承受。
远隔一条街的郡王府内,一座精致几进几出的院落内。
杯盏碎裂声时而响起。
女子尖利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室内充斥了每个人的耳膜。
淑环穿着一身大红的宫装愤怒地在室内走来走去,手内抄过一缠枝青瓷花瓶往地面就摔去“好好的计谋怎么就行不通!!是谁,是谁坏了本县主的好事。”
她想不明白,北陌桑已经被下了药,她亲眼所见和那丑陋的男人关在一处。
为何自己前脚刚离开前往花厅后脚段殊就得了消息。
沈白蔻坐于厢房内一侧的椅子上,看着那人描成的丹凤眸内戾气越来越浓,疯魔的样子。
她转过头来,满头钗环上头的宝石亮眼夺目。
“你说,究竟是谁坏了本县主的事?定是有人告密,不然殊哥哥怎么知道。”
听得这般话,沈白蔻拿着茶盏的白皙手指微微动了动,感受白盏上头略微浮起的花雕纹路。
她低垂的眉眼看着茶盏里头沉浮的茶梗。
眉睫轻轻颤了颤。
告密,自己是告了密。
但,那关段殊何事?
沈白蔻清凌凌的眼看向淑环,似是不知内情安慰道:“县主,许是段世子一个人又不与那些公子哥投壶论诗,无聊才想着去寻世子夫人。”
“计谋未成,还可下次再寻机会。动怒不利心肝,有损容颜,县主还是平心静气些为好。”
沈白蔻已经习惯了她如此一言不合便摔手边东西怒骂的脾气了。
“心平气和,如何心平气和!!若是年关过了戎狄真不知天高地厚要求个公主下嫁,你替我去如何??!以你落魄伯府的身份,摇尾乞怜求个盛京贵公子讨了你回去。不如嫁去那戎狄,当个正妻,说不得还能为王妃,为后呢。”
“风光无限别人想破头还没有的事!!”淑环心头怒火中烧,看着沈白蔻面色如常坐在椅子上恼火一阵一阵涌上。
叫她来,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次下药的事也是那元小姐提的,她除了跟在自己身旁附和有何用!
没用的狗,不会叫也讨不了主人家欢心。
淑环盛怒,口不择言。
反正沈白蔻家世薄,一直都捧着她。
如今自然忽略了她紧攥着椅子把手发青发白的右手。
沈白蔻忆起辰时起身厢房书案上摆着那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