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事儿,便把心思放在了王府里,妻妾间的事儿有福晋操心,于是他就把目光放在了孩子们身上。
他这一心血来潮,上至弘时,下至弘历、弘昼,都给抱了去。
这寒冬腊月的,孩子的额娘们自然是担忧的,李侧福晋、钮祜禄格格都是亲自送了孩子过去,唯有耿意欢没能亲自去。
当然,原因自然是没出月子,就算出了月子,这寒冬腊月的,耿意欢那小身板不是送找着生病是什么?
故而静玉院派了董嬷嬷以及两个奶嬷嬷去,并带上了一堆物件。
孩子们到了后,他们是大眼瞪小眼。
一个站着的,两个抱着的。
雍亲王有些懊恼,襁褓中的婴孩能听懂什么?怎么就把他们也叫了来。
此时的前院已然是鸡飞狗跳,弘时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他好地在书房跳来跳去,最后来到了弘昼面前,冲着婴孩做了个鬼脸。
这下可不得了,弘昼吓得哇哇大哭,他身子骨健壮,明明同弘历同一天生,却比弘历要大上一圈。
身骨大,嗓门更大。
弘昼挥舞着小手,扯着嗓子哇哇乱哭着,整个书房都是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这一哭不得了,弘历也跟着抽抽噎噎掉起眼泪,仿佛也为之动容。
弘时吓了一跳,跑到雍亲王身边,喊了句:“阿玛......”
雍亲王拍了拍他的脑袋瓜:“你啊......”
他捂了捂头,起身试图去哄孩子,可他哪有经验啊,俩孩子哭的更委屈了。
奶娘们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便是外头等待的李侧福晋、钮祜禄格格都听见了。
雍亲王没法子,只得让她们进来,把孩子都带走。
当然,弘时被留下了。
两个小婴儿在被哄好后,被遣送回去了。
李侧福晋知道原委后,赶忙给钮祜禄格格道了歉,钮祜禄格格阴阳怪气一番后才气鼓鼓抱着弘昼离开了。
徒留下一脸无奈的李侧福晋,她瞪了弘时一眼,却又没别的法子,只得赎罪般准备送弘历回静玉院。
去之前,李侧福晋叮嘱荷香回石榴院收拾出两份赔礼来,分别送到静玉院、听雨轩。
于是乎,除了弘时,剩下两个都叫人遣送回自己额娘身边了。
......
年节愈发近了,府里到处张灯结彩。
便是静玉院里也免不了挂上大红灯笼,什么对联、窗花也都备得好好的。
耿意欢算了算日子,待她出月子得大年初三了。
府里的守岁参不参加其实无所谓,出去不出去吧,一想到得行礼、守岁,耿意欢就头皮发麻。
那真不如在自己院子里庆祝一下。
反正静玉院里大的很,屋里又有地暖,暖和得很。这几日,董嬷嬷每日里都扶着她走一走、动一动,月子里完全不动对身体也不好。
耿意欢身体好些后,就开始指点小厨房做些甜点、美食来。
开始肯定是失败多些,不过耿意欢并不气馁。
俗话说得好,失败乃成功之母。
经过小厨房姜公公等人的不懈努力,“土烤箱”终于成功了,只是前几锅都没成事儿,火候没把握好。
“格格,您说的面包片考好了。”
这不,小满笑盈盈把那青釉磁盘呈了上来,上头正是那金黄色的面包片,看得人很有食欲。
没错,就是现代面包店里最常见的岩烧吐司,由于没有芝士片,便只用蛋液刷了一层,索性还不错。
耿意欢很开心:“终于做出来了,真是辛苦姜公公了。如意,赏!”
如意笑道:“姜公公怕是要高兴坏了。”
这姜公公也是从宫里出来的,只是他手艺比不得蔡公公,嘴又笨,在大厨房总被排挤。故而静玉院这边一说要弄小厨房,他自告奋勇就来了,还把自己的俩徒弟也带了来。
“格格真是蕙质兰心。”多福好地瞅了几眼,光看卖相就晓得味道定不错,“回头咱们给王爷、福晋那也送些吧,好叫他们晓得,您心里想着他们。”
耿意欢笑了一下:“那是自然。”
莹白如玉的手腕微微扬起,她干脆用手指捏着岩烧吐司,一口咬下,只觉得酥脆可口。
耿意欢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你们也快尝尝,味道真是不错。”
如意、多福眼睛一亮,赶忙谢过耿意欢,也吃了起来。
这玩儿不仅新,还好吃得紧呢。
两人不住地说着吉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