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常来小夏家,所以跟王灝也熟,偶尔时间逗留得太晚便会寄住在他们家客房,所以可以说是相当熟门熟路,他推开房门进入房间,房间摆设相当简洁,中间一张大床,梳妆台和一个衣柜,没了。
馨馥柔软的女人在他怀里安然沉睡着,明明她就快要一百七十公分,但可能因为骨架纤巧,所以抱在怀里感觉很轻,就像没什么重量一样。他低下头看着熟睡的她,也许是因为这一次较上一次心境又有些许不同,他这才有时间静下心来端详着她的容顏。早知道她明媚剔透、彷彿琉璃製成的人儿般,如今近看更觉得她皮肤瓷白净透,连下头有几根血管好像都数得出来,长长的睫毛还微微振颤,蝴蝶羽翼般栖止在如远山的黛眉之下,他心中不禁浮现诗经里头那段,「关关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来。
美好的女子从古到今就是让人竞相热烈追捧的对象,寧予也是,此刻韩霽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先这段时间里压根不曾想起白黎曼,就连一丝一毫也没有过,彷彿那段亙古流光的长长的慕恋早已是沧海桑田。
但他明知不是的,白黎曼像是附身在他骨血里头的执念,现在就算他同意,她也不会允许他就此放手,那是他和青春年少未竟的梦的拉锯,曾几何时这最纯净的年少爱恋竟成为他心头的一抹阴翳?
他能就此放手?转身再去寻求一段更美丽的景致?他自觉做不到,有精洁癖的他也认为不应该。
思及此他眉眼微僵的替她拉上薄被盖上,安静的退出客房已经看见小夏不知道倚在门后等了多久,小夏眼中一贯的戏謔褪去,换上正经的眉眼,让韩霽一下子觉得很不习惯。
「兄弟,」小夏搭上他肩膀,「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韩霽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跟着小夏往外走到阳台,就看见阳台景观桌上摆了一瓶威士忌和三个空酒杯,阿灝早好整以暇的坐着,小夏也跟着入座,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情景有点像三娘教子的态势,是他没跟上哪一段进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