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对宣明繁很有兴趣,尤其把他调戏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最快乐。
若不是现在怀着身孕,绝对做的不止昨晚那样。
毕竟一个洁身自好,还禁不起撩拨的男人,实在是令人怦然心动,热血澎湃啊!
*
平安坊,宁宅前。
宣明呈送上一车时令蔬果,和宁父寒暄了一阵,方折身回府。
端王府就在百步之外,宣明繁特意把宁家人安顿在这儿,就是为了让他多加照应。
宣明呈自然不负所托,三天两头让人送上吃的用的,空闲时带着宁序秋宁知雅上街市玩耍。
月霜跟着主子跑腿,见他对孩子如此喜爱,忍不住说:“殿下,您什么时候成亲,也生几个这样可爱的孩子?”
宣明呈笑脸一垮,抬脚就走:“说什么扫兴的事!”
月霜赶紧跟上:“殿下您岁数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回回进宫贵太妃都催您,您不着急吗?”
他不耐烦的抱着手臂,沉声说:“一个人清闲自在不好么,非要往身上套枷锁?”
“妻儿怎是枷锁呢?”月霜受贵太妃叮嘱,誓要劝说殿下回头是岸,“您看皇上出家几年最后不也还俗了?您劝皇上头头是道,自己的事反而不上心……”
宣明呈脚下生风,捂着丽嘉耳朵怒斥,“你闭嘴!”
月霜急道:“奴婢看您就是放不下玉织姑娘!”
听见这个名字,宣明呈终于停下脚步,目光微凝。
月霜自知失言,连忙住嘴。
他淡淡瞥她一眼:“聒噪!再多嘴送你回宫去!”
月霜咬着牙,却是不敢再多言。
坊外有人骂骂咧咧泣不成声,她抬头,见宣明呈已经抬脚过去。
宣临月靠在墙上,一边伤心地哭泣,一边不停地骂人。
“这蒋家没一个好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需要我时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我,如今倒是不稀罕我了如此恶语相向,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郡主放在眼里呜呜呜呜……”
婢女要上去安慰,却被她一把推开。
季翩然打着伞遮阳,温声说:“眼下天热,表姐先随我回王府吧?”
宣临月抹抹眼泪,倔强摇头:“我才不回去呢!我父亲都叫我滚了,我回去岂不是没脸了!”
一想到荣王的态度,宣临月就觉得委屈,蹲在地上哭哭啼啼。
宣明呈负手,满脸嫌弃:“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宣临月愣愣抬头,看到是他撇了撇嘴,哼道:“你怎么在这儿……”
宣明呈见不惯她这趾高气昂的态度:“怎么说话的?宣临月,我是你堂兄!”
宣临月向来不把他放眼里,眼泪一擦又是高高在上的荣王府郡主。
“你有当哥哥的样子吗?纨绔子弟!”
宣明呈正有气没处撒来呢,看到宣临月刁蛮嚣张的表情,就恨不得好好收拾她一顿。
“你以为你任性蛮横、无理取闹,多受欢迎?还不是被公婆夫君嫌弃,他们当你是郡主了吗?”
“你——”宣临月被他羞辱的满脸通红,眼中又噙满了泪水,“宣明呈你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
宣明呈笑得张扬而肆意:“谁叫你这么没用。”
宣临月脸色青白交错,气鼓鼓的跺了跺脚,又呜呜咽咽的走了。
婢女匆匆追上去,季翩然举着伞,无奈叹气。
“端王殿下不该和郡主一个女孩计较。”
宣明呈侧目,在她身上打量一番,浪荡一笑:“对!我就是心胸狭窄,你能拿我怎么样?”
季翩然垂眸:“小女不敢。”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嗤了一声:“季小姐不必惺惺作态,两面三刀的人,我可见多了……”
季翩然面色如常:“小女不懂殿下的意思。”
宣明呈漫不经心地在原地走了两步:“那封送到淑妃娘娘手上的信,是谁写的,想必你我心知肚明。”
握着伞柄的手渐渐收紧,季翩然正了色,缓缓抬头:“殿下都知道了?”
“皇兄把此事交给我调查了。”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从宫外送一封信进宫可不容易,季小姐用了好几日才送到了勤政殿,为了不被人发现,特意用了左手写字。”
荣王千算万算,没想到隔墙有耳,会被季翩然知道了计划,最后东窗事发,不得不冒险除掉那两个太医。
但此举无疑是昭告天下,毒害淑妃和皇子的事就是他所为。
季翩然面色微变,红唇紧抿。
宣明呈看她如此,倒是笑了笑:“不过季小姐也算帮了忙,皇上自然铭记在心,说不定哪日高兴了,就让你进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