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黎能感受到很大的不同,不过现在她不是很在意了,倒是赵景川察觉到异样的骚动,冷着脸走到门口反手将大门关上,将一切八卦的声音都隔绝在外才继续他手上的事情。
书黎会心一笑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接过他倒过来的热水。
一边喝着一边安安静静地等他。
等他收拾好,书黎仰头将已经不烫的温水一口喝尽,将纸杯扔进垃圾桶,紧跟着他出去。
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地中海的矮老头,老头被站在门口的赵景川吓了一跳,缓过用病例报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把我吓个半死,下班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才走?”
听这语气,书黎猜这位应该是同个科室的前辈,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便什么也不说只当个透明人站在他的身侧。
赵景川回答他:“有点事耽误了一下,现在就走。”
老头哦了一声,刚想问什么事儿,眼不好地这才留意到他身边站了个女人,冲他挤了挤眼问:“这是……弟妹?”
“对。”他点了点头。
老头又拍了拍他肩膀,“懂了,带媳妇儿来拆石膏,够贴心啊!”
赵景川说“对”的时候,书黎无意仰头看了他一眼,地发现他耳朵竟然红了。
这是书黎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的现象,大冬天不可能是被热红的吧,所以这是害羞吗?
为什么向科室的前辈介绍自己的太太耳朵会红?还会害羞?
书黎觉得有点可爱,可爱到下去的一路上,她都盯着他的耳朵来瞧,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觉得新又好笑。
红了的耳朵不会那么快消退,即便没刚开始那么红了也依旧明显。
上了车,书黎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碰了碰他的耳垂,肌肤相贴,指尖的温度骤然升高,有一种酥软的触觉经由她的指腹窜到手心,她被吓得缩回了手。
感受到她的触碰,正要踩油门离开的赵景川停下动作侧头来看她,清冽的嗓音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做什么?”
“没什么。”书黎舔了舔唇,一脸做了坏事的表情逗他,“赵景川,你很热吗?”
他顿了几秒,才回答她:“一点点。”
“哦。”书黎没再问下去了,抿嘴偷笑起来。
第5章 娇憨
到了家,即便书黎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随意走动,也可以做饭,赵景川依旧不肯让她下厨。
反倒是他,进门连歇都不歇一下就扎进了厨房。
以前书黎做饭的时候,赵景川只要在家没事做都会站在厨房里陪她。
现在轮到了赵景川做饭,书黎也想帮他忙或陪陪他。
然而,她还没站几分钟就被撵到了客厅去。
理由是赵景川觉得在她面前被她盯着做饭,特别像一个手脚笨重的初学者在大师面前卖艺炫技一样,让他非常尴尬,所以不许她盯着。
听闻这个说法,书黎有些哭笑不得,也有点忍俊不禁。
虽不理解,但为了照顾他刚学会做饭的脆弱小心灵,她还是选择了听话,抱着手机离开,自己消磨时间去。
等他把饭菜做好,她才过来帮忙将碗筷端出来摆放在桌面,坐下与他一同用晚餐。
刚吃了两口,书黎搁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看一眼。
同事发微信问她周日婚礼有没有空去吃席,去的话给她留一个位置,不去就算了。
这位后天要办婚礼的同事是跟书黎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办公的女老师,上周三她在办公室里提过一嘴,跟她们提前打过招呼,希望她们有空可以过去捧场。
当时,书黎腿伤还没完全痊愈,不清楚拆了石膏之后是否就可以随意走动,因此没有给她准确的答复。
这下临近日期她又来问一遍,大概是要统计最后的宾客人数了。
反正这两天没什么紧要的安排,书黎给她答复,答应她会过去。
关系还不错,捧个场去参加一下别人婚礼也挺好。
赵景川见她边吃饭边捧着手机不停地敲字与人谈话,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我后天下午要出去一趟。”书黎放下手机,跟他说,“有同事要结婚,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里办,不是很远的。”
他了然地点头,嗯了一声:“去吧。”
书黎没参加过同事的婚礼,同学的婚礼倒是参加得不少,不知道该给一个多大的红包算合适,她问了下赵景川:“我跟这个同事呢,是这一学期一起教学才认识的,关系不好不坏,有时候可以一天不说一句话,但偶尔会一起去食堂吃饭。你觉得红包多少算合适呀?”
“红包?”赵景川听闻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下,有些好笑地指了指自己,“你问我?我给的意见,你确定要听?”
“为什么不能听?”书黎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问语气,后来仔细一想,他才回国不久,在国内的生活经验或许还没她十分之一丰富。
“算了。”
书黎觉得到头来还是自己最靠谱。
***
同事的婚席在下午四点三十分开始,书黎提前半小时来到,走进去远远地瞧见程灵清坐在位上与人攀谈,她很自然地坐过去与她一起。
聊了几句觉得没意思,她又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发呆,望着门口,无聊地盯着宾客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