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得清吗,萧齐?
“呜……”
又一阵痉挛般的颤抖之后,萧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依然没有回过来。
魏怀恩的后腰已经被他又亲又啃半天,全是他的气息,他反应了一会才想起,罩在他头上的是她的寝衣。
欢愉之后的萧齐先是动了动已经在她腰上掐出印子的手指,慢慢撤回上身重新躺回她的腿上。
红透的眼眶和泪痕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迷茫和脆弱,在魏怀恩俯身亲吻他的眉心的时候还没有想起发生过了什么。
“心肝儿,把腿松开,你夹着我的手呢,乖。”
萧齐的双眸惊恐地睁大。
他想起来了,想起她现在还留在他身体里的指尖对他做过什么,该羞该耻,他竟敢接着心安理得地卧在她膝上,那里还死死咬着她的指尖不放?
终于抽回左手的魏怀恩还不待说什么,萧齐就滚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成了一个蚕蛹,连头发丝都藏得严严实实,显然是被她欺负狠了,连面对她都不敢。
魏怀恩先是下床去仔细濯净了双手,又把腰际的痕迹擦了干净。之前每次情事之后,总是萧齐帮她清理好一切,如今角色变换,竟然很是有趣。
另外拧了一块布巾,魏怀恩走回床边,拍了拍那个蚕蛹隆起最高的位置。
本以为是他的肩膀,但是听他轻轻哼唧了一声,又向床里躲了躲,才发现拍到了他的屁股。
她的小心肝儿彻底被她惹恼了,可是魏怀恩实在忍不住嗤嗤笑出了声,见他已经彻底缩成了一个圆球,才良心发现凑近了些柔声问他:
“要擦擦吗?我拿了布巾过来,不看你。”
团成一团的被子里默了一会,接着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来,手心向上,等着她把布巾放在他手上。
魏怀恩边给他递过去边嘀咕了一句:
“其实你也没弄脏……”
那只手显然听见了她的话,才碰到布巾的边就从她手中抢过来缩回了被子里,又没动静了。
恰在这时,水镜叩了叩门问魏怀恩:
“殿下,可睡了?”
已经是该就寝的时间,虽不算太晚,但是水镜定然是有要事才会来找她。魏怀恩这次没敢乱动手,站起身来对他说:
“我出去一会,你别闷坏了。”
听见魏怀恩出了门,萧齐才满头大汗地掀开被子,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跑进浴房往自己身上冲了几次水,才胡乱擦干净跑回了床上。
钻回被窝前,萧齐忽然看见床头的盒子,又慌慌张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把盒子塞进床底下,赶在魏怀恩推门之前又把自己蒙住。
水镜告诉魏怀恩的是个好消息。
裴怡家中已经无人,但望楼作为内侍,身世缘由自然在内宫留档。萧齐对内宫事务粗疏,在玄羽司和京外只顾着派人追踪,还是水镜心细,查到了望楼来自南疆。
重新有了寻找裴怡的线索,魏怀恩当即让水镜飞鸽传书,就近拨派人马前去搜寻。要是能把裴怡带回京中,或许还能助她一臂之力。
不过那是后话,眼前还有人等着她哄。
“还在生我的气吗?”
萧齐这次躺得舒展了些,至少让魏怀恩确定了他的姿势,才隔着被子趴在了他胸前。
被子下面的人拱了拱,把她推开了。
但是包在被子里耍脾气就只剩下了滑稽,魏怀恩咬住拳头才没又一次笑出声把人惹了。
幸好他看不见。
“心肝儿,宝贝儿,阿齐,理理我嘛,难道我刚才没让你舒服吗?”
魏怀恩心情好了,人也一反常态地死皮赖脸起来,从没被她这样喊过的萧齐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任由她扑在他身上隔着被子蹭他。
“你躲着我做什么啊,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你一星半点呢?你真舍得一直躲着我吗……”
萧齐越是躲着,魏怀恩就越想看他刚才眼眶红红的模样。她忽然想起他今晚带来的那个木盒子,可是看向床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哎?那个木盒子去哪了?”
魏怀恩正要起来找找,被子里再次伸出一只手胡乱抓住了她的衣摆。
“……睡觉吧。”
被子里传来萧齐闷闷的声音,哭过之后的鼻音直接让魏怀恩酥了骨头,什么木盒子,全都抛在了脑后。
趁那只手缩回去之前,魏怀恩握住他的手腕,掀开被角就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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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也不想欺负萧齐的
但是我想吃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