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他带我来马场,让我试骑,问我喜不喜欢。我点了头,马场的学生名单便有我的名字。
我本来和陆予森不是同一时间训练,我们水平不同,而且我是普通的课程,他有更专业的教练。
忘记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在周六下午上课。
他有一匹纯血马,叫莉莉,生得高大威猛。我骑马场的马,我最喜欢一匹棕色的,叫做吉运门,以前也跑过马赛,不过已经很老了。吉运门很温柔。
我跟老师学了半个小时,陆予森才出现,他在另一块场地训练,我们隔着栅栏遥遥相望。老师打趣我,说我总看陆予森,我就努力地少看他一些。
下了课,换完衣服,陆予森已经在更衣室外等我,他穿看起来很舒适柔软的浅灰色毛衣,双手抱臂,第一句就是:“今天训练很难吗?那么认真。”
我装没听到:“我列了单子,我们去采购吧。”
市里最大的宠物商店在打折,客人比肩接踵。
天花板上挂着彩色的钜惠条幅,大家推着塞得满满的购物车,吵吵闹闹地挑选,简直要把货架间的路都堵塞住。
陆予森本来负责推车,我对着单子找物品,但是我们被挤散了两次,他就不高兴了,把我拽过去,环在他和购物车之间,慢慢地往前走。
他的毛衣挨着我的背,手臂也贴着我,说话像在我耳边:“还有多少没买的?”
“没有多少了。”我赶紧小声地说。
我的购物单已经只剩两项营养补充剂,就在前方的货架。我们不需要再保持这种姿势走很久,但是我的脸一直在发烫,很快就到被他发现了:“你耳朵怎么红了。”
“这里太热了。”我把头发往前拨,想遮住耳朵。他抓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动:“你害羞了?”
“没有啊。”我低声反驳,陆予森很轻松地笑了:“不会吧,苏何忧。”
对他来说,别人为他脸红很正常。可能是连我这种跟他认识这么久、相处得和哥们差不多的人都会这样,所以他觉得好笑。
我有点局促,因为我不想表现出来的。
终于买完单,我们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他那套房子。
房子是精装修的,非常大,陆予森说有两百多平。里面的家具很简单,他已经找人来打扫过了。
我们一起决定让狗狗在客厅生活,把狗窝放在客厅和餐厅间,又整理了给小狗准备的各种食物,放在架子上。
看起来不麻烦,其实也是大工程,做完以后,我累得半躺到沙发上。
陆予森也坐过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看了几秒,说:“苏何忧,昨天说的养狗谢礼。”
我问:“什么?”
“上次露营做的事,”他说,“我想再做一次。”
我脑袋“嗡”了一声,呆呆看着他,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像只是说他口渴了一样。
“为,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舌头都变大了,说话结巴。
“你不是说很正常吗,”他说,“不是说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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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来点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