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既然来找他,就做好有事情发生的准备。
但她对未知也有一些无措,喊他:“岳阳。”
她那口气还没顺过来,话音里参杂着别的东西,娇得根本不像她。
岳阳的手捏紧,不自觉地叹息:“在呢。”
在什么在,余清音往后退一步,警告地看他:“我还要去拍夜景。”
拍完之后呢?岳阳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余清音自己也心不在焉的,莫名责怪起周遭:“今天的月亮不好。”
岳阳只觉得世间如此美妙,连一轮残月都宛如胜景。
他附和着:“是不好。”
余清音的迷信劲又上来:“当心被割耳朵,快道歉。”
这都是骗小孩子,怎么她还信这个。
不过她在岳阳看来确实是小孩子,那些旖旎的念头也随着这三个字压下去。
他颇有些无可奈何:“好,我道歉。”
这歉道得很有诚意,就是总感觉有别的意思。
余清音看着他:“你在跟谁说?”
岳阳捏捏她的手:“月亮啊。”
余清音才不信,头一甩自己向前走。
岳阳跟在她后面,数着路过了几家便利店,扼腕着不知道错过多少。
余清音反正不会主动提,到酒店楼下径自刷卡进电梯。
她定的就是岳阳住的地方,只是不在同层楼。
但岳阳动也不动,咳嗽一声:“我忘记带了。”
他眼珠子都快转得飞起来,心虚全写在脸上。
余清音嘟嘟囔囔:“骗鬼呢。”
此心昭然若揭,确实连鬼都骗不了。
岳阳的呼吸急促:“那,我说实话,可以吗?”
余清音没回答,进房间后把卡塞给他。
岳阳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站在原地骂句脏话,扭头就跑,心想刚刚就应该买。
余清音透过猫眼看,抱着衣服去洗澡。
洗完却不敢出洗手间,打开一丝门缝。
热气你追我赶往外冒,蒸腾之中平添三分模糊的暧昧。
岳阳一只手撑在门框,一只手往前伸。
余清音挪着小碎步出来,归拢头发不看他。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双眼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岳阳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的还是冷水洗澡,洗完更觉得心头火烧火燎。
余清音就坐在床沿,腿绷得紧紧的。
她使劲踩着拖鞋,在他出来的瞬间下意识关掉房间的灯。
一种无声的默契游荡,压迫得人心跳加速。
借着洗手间的灯光,岳阳坐在她边上。
两个人用同样的沐浴露,光从味道上是不分彼此。
余清音两只手紧紧攥着床单,意识渐渐有点瞎跑。
她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一丝期待,又因为没有经历过不免惶惶。
岳阳在她的沉默中大胆妄为,连自己都诧异手怎么就放在她腰间了。
动作之前,他低声道:“清音。”
这话必须讲吗?余清音凶巴巴:“干嘛!”
岳阳伏在她的肩颈轻轻碰一下:“我快疯了。”
余清音才真的是要疯。
她心想这种事需要什么开场白,蛮横扑他。
岳阳的下巴被撞一下,顺势把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