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特地买的零食,两个人却只能看着练太极的老人家吃。
他很是过意不去:“等回来我再赔罪。”
说不扫兴,那肯定是骗人的。
余清音趁机敲竹杠:“那我得我选个最贵的店。”
岳阳恨不得更加显示诚意,说:“几顿都行。”
又道:“你第一场比赛也来不及看。”
人生值得纪念的事情很多,哪能件件桩桩都参与到。
余清音:“万一我表现不好,也没那么丢人。”
她的每一句话,实在都很贴心,这是不是从另一种角度的不在意。
岳阳是还没得到就怕失去,忧心忡忡地回家收拾行李去机场。
与此同时,余清音到了雍和宫的门口。
她心想早上的两个提示果然都是有根据的,虔诚地投入香油钱后满大街乱晃。
久违的,她觉得一个人有点没意思,找了家咖啡店坐下来给堂哥打电话。
大好的周末,余景洪在宿舍打游戏,接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在骂谁,蹿出来一句脏话。
余清音得理不饶人:“你居然骂我!”
余景洪开着外放,左手放在键盘上,右手点着鼠标。
他道:“不是,要干嘛你直说。”
余清音无聊地摆弄着吸管:“出来吃饭吗?”
余景洪迟疑两秒:“晚上我们宿舍聚餐。”
又吼一嗓子:“待会我妹跟咱们吃饭行吗?”
前后两句是跟不同的人,余清音听得到那端无所谓的答应,生出退却之意:“我还是不掺和了。”
余景洪批评她:“你得积极参与社交,别老这么独着。”
又道:“我们爷们都很好讲话的。”
阴阳怪气谁,余清音:“女孩子才是最好的!”
有她一个就好不了,余景洪敷衍笑笑,看着电脑屏幕上死掉的“自己”:“我靠,输了。”
余清音伺机报复:“输,是你人生的常态。”
说完挂掉电话,只留下余景洪被舍友嘲笑:“哎呀,咱妹真是有双智慧的眼睛,说得对极了。”
跟谁咱呢,余景洪随手丢个东西过去:“谁都不许打她主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本宿舍最为风流倜傥的王恒做作地理着刘海:“这可说不好。”
余景洪:“就你这样的,我妹也瞧不上。”
此言有理,王恒完全是做戏给瞎子看。
余清音已经过了喜欢韩流的岁数,觉得男生还是清爽点好看。
她还有点教导主任的思想,看他的头发总想问“不扎眼睛吗”,硬生生给忍下来。
余景洪看她欲言又止,鼓励道:“清音,有话直说。”
出于直觉,他知道有人要被扫射。
余清音偷偷看一眼王恒的造型,秉持社交礼仪:“吃你的饭。”
落在王恒这儿,简直是另一种解读。
他还想打听余清音的联系方式,自觉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问舍友。
余景洪刚把妹妹送到宿舍楼下回来,倒是没啥反应,上下扫他一眼:“你穿小脚裤,是我妹最无法理解的时尚。”
余清音当人面憋着,只有兄妹俩的时候可是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
余景洪方才听一路,这会拍着舍友的肩:“总之你没戏。”
有他也得硬掰扯开。
王恒拍开他的手:“我这真的是今年最流行的。”
其实余景洪也欣赏不大来,摇摇头啧啧两声。
很快宿舍里就是一阵哄闹,骂来骂去的声音传遍四方。
女生们的相处,显而易见的文明很多。
余清音从食堂给舍友们带了吃的,柳若馨闻着味翻身下床:“好饿。”
她甚至还穿着睡衣,余清音:“你不会躺了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