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愫被遮盖的春光眼看就要昭然若揭。
被男人抱着悬空的阮愫重心不稳,怕摔,双腿只能缠他的紧腰上。
柔若无骨的双手交叠,够在他湿滑的颈后,缠紧了他。
如此,她潋滟的唇,雪白的脖颈,纤细的锁骨全部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眼瞳微缩,眸光贪婪又深情的凝着她。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跑了?他们欺负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古皓白问。
经过在苏城那么多天对阮愫不着边际的试探后,古皓白今晚把她带到京南来,就是想认真的想跟她谈谈。
难道她以为当初他跟她说的他们交往,然后结婚的事都是假的。
她怎么可以悄无声息的就从北城消失了。
“偷偷喜欢我那么久,怎么不告诉我?那些你写的情诗我都看过了。”古皓白又问。声音低了下去,声线反而愈发绵长。
阮愫脸颊发烫,被他狂热之中荡漾着缱绻的眼一再的拷问。
她当时其实不是故意把那个装满写给他情书的妆匣忘在西境。
那天她本来准备带走的,她告诉了帮她收拾行李的俄丽娅,床头柜还有一个妆匣,里面装的是她的化妆品,她要带走,是俄丽娅不知怎么忘了这件事。
春节去西北探望古皓白那次,阮愫的确是想要对他做一场勇敢的告白,就像她为了靠近他,竟然可以利用他兄弟那样,不顾一切的勇敢。
只是,她忽然在边境上遇到了翁云霞,那提醒了她,她的出身。
“阮愫。”古皓白柔声唤她。
“知不知道当你走后,我在湟中北路的房子里读那些信是什么心情?”
男人说话的嗓音愈发的醇跟透,在紧密的充满湿雾的浴室间里一字一句浸入阮愫的心。
“为什么不在一遇到我的时候,就告诉我这些年你为我经历的一切?”
他说话的热气吹佛在阮愫耳畔,带着灼烫的体温,一细细体会,就会让阮愫羞涩得蜷缩脚趾。
那是阮愫这半年来刻意要忘记的缱绻旖旎。
他们曾经靠得那么近,近到她可以单凭他的几缕滚烫鼻息就为他浑身都有感觉。
阮愫不想回答她暗恋他的心情,她不要他可怜她,才来陪她。
“阮愫……”在他睁大被水淋湿的眼睫,眼黏稠的还要扒开她喜欢他多年的秘密之际。
“古皓白,知道吗,这半年我好馋你身子。”阮愫探唇,堵上了他翕开的口。
他长得真好看,穿衣服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
常年在军营里锻炼的身体硬挺得像块烧烫的巨石,磨戳着柔软又娇小的她胸腔里那颗为他迷乱的心。
可是他对她说话的口吻,还有睨着她的眼,又软到了极致,满溢温柔。
阮愫现在这样被他环腰抱着,脑仁发麻发热,继而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这种感知。
在苏城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许久的阮愫心一横,闭上眼,将丁香小舌朝他口里塞,像个小妖精一样勾他。
氤氲的雾气包裹了两人,在乳白的空气里,她浓情的脸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绵吻中,古皓白将阮愫抱到安置了镜面的洗手台前坐着。
“嗯……”身上只松垮套了一件男式套头衫的阮愫轻轻嘤咛了一声。
本来发热的腿根被洗手台光滑的大理石激得冰凉。
她难耐的发出几声抱怨,很快又专心去撩拨他了。
“想你弄我……”阮愫决定给在今夜自己留点火热的回忆,轻咬了他的喉结一下。
他的手指抚弄过她细嫩的面孔,娇弱的锁骨,一路往下。
他将这些日子对她的想念浸透在这片萦绕得混沌的湿雾里。
阮愫不想跟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盘点,她到底为他做了多少傻事,她不想再跟他提。
此刻,她只想如此在一个小小的下着温雨的小浴室里拥有他。
这一次,是他主动送上来的。
他知道了她是谁,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去做苏禹初的女朋友,然后,她还是可以拥有他。
不过几个触碰的回合,“古皓白,别忘记我。”气喘吁吁的阮愫伏在男人肩上,像缺氧的鱼一样,滑腻腻的缠着他。
湿漉漉的黑浓发丝煽情的贴饶在他绷紧的胸肌。
艳唇贴他发烫的耳朵,像个妖精一样,妩媚对着他的耳轮娇吟,“古皓白,嗯啊……”
古皓白把她抱出去,找适才有人帮他们安排的那堆东西。他只用其中一样,为了阮愫好。
阮愫再次领悟了一次古皓白腰力到底有多好,好到了极致。
后来被他抱着去洗澡,阮愫昏昏沉沉,再回到床上,累得蜷缩做一团,掖着被子就想睡着了。
古皓白帮她套上他柔软的淡蓝色男式真丝衬衫,低下头来用鼻梁触了触她还带着情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