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式碎发男于是转动膝盖,换了个方向,对阮愫磕头,“奶奶,姑奶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让你男朋友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两个青年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能在城中开车因为别车道就这么骚扰阮愫,平时也不是省油的灯,此刻见了古皓白,都给吓破了胆。
阮愫忽然觉得自己的男人好帅。
如果可以这么称呼他的话。
应该可以这么称呼吧,刚才他不是用“我女人”称呼阮愫吗。那么,他就是阮愫的男人。
被这两个臭流氓骚扰的怒气瞬间散了,阮愫笑得特别开心。
“好,我原谅你了。”
阮愫一松口,古皓白才做了罢休。
阮愫怕不这么说,古皓白会把这两个哥们儿给揍残了。
他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冷漠又冷清的人,以前上高中,跟韩玺他们去打架,他一般都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可是,自从阮愫来到他身边,阮愫发现他已经为阮愫打好几场架了。
好像跟阮愫有关,他就会变得难言的暴躁。
回到车边拿车上放的矿泉水洗了手后,古皓白从裤袋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颀长身材站在灯光幽暗的小巷里,落下一道暗影在地上。
狭长的手指夹着烟头,半扬着下巴,将猩红的白色烟卷送到红唇边,微微敛唇,吸了一口,然后懒痞喷出连环的烟圈。
他适才血气方刚的收拾了别人,尔后,他就还是马上恢复了这副散漫的满不在乎的模样。
阮愫望着他,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联想起那一年在东塘县的体育馆里偷窥他抽烟的场景。
很多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将自我隔绝的能力,周遭的人,环境,发生的事,似乎都能让他冷漠的避开。
唯有现在的阮愫,他避开不了了。
阮愫知道,今天这场闹剧一开始他是并没有打算出手的。
直到后来忍不了。
他修理他们的时候说:“我女人已经诚心道歉了,现在这一切是你自己惹的。”
阮愫反复玩味着这句话,我女人,阮愫是古皓白的女人吗?
如果用守旧一点的旧社会观点来说,阮愫的确是他的女人,因为阮愫跟他上过床了,还是两次。
作者有话说:
*本章所写越野车牌子没有任何针对性,纯粹随机选择,请勿较真或对号入座。在现实中,建议大家一定要文明驾驶。^_^
*你们皓子哥已经逐渐在开始骚了。父皇们不要捉急,过两天他跟初哥就撕起来了。
第39章 动了情
两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那俩挨揍的哥们儿早就走了。
古皓白手里一根烟抽完,先前怒不可遏的戾气跟血性都被压住了,他沉声招呼阮愫:“上车, 这次好好开。”
“嗯。”阮愫答应,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上了车座, 这次她很认真的将车开回了山野别墅, 下车准备回学校。
把车给他停好以后,身上还带着酒劲的古皓白说:“这么晚了, 别走了,就在这儿睡。”
“啊?”阮愫有点惊异。
是要跟你睡一张床吗。她话还没说完。
“就睡上次你睡的那个房间。明早早点起来让赵恺送你去学校。”古皓白在阮愫表达出自己的疑问之前, 就先行断了她的念想。
“嗯。”阮愫点头。
晚上, 她在卧室里呆着, 古皓白让赵恺给她找了睡衣跟明天要穿的衣服来,阮愫洗完澡,换上睡衣,在床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
古皓白的卧室就在她隔壁, 阮愫脑海里始终飘荡着他适才为她打架时,说的那句我女人。
阮愫心里像是被他撒了一把蚂蚁,不停的噬咬她的心, 他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要对她用这个称谓,阮愫好想去他房间问问。
时间是半夜一点,外面的浓雾停止了流动, 阮愫轻敲男人的房门。
楼下住着佣人跟赵恺,楼上只有他们两个。
阮愫想做坏事了, 没得到他允许, 悄悄进了他的房间, 见他冲了澡,头发是湿的,身上也没仔细擦干,还挂着些水珠,正在铺着烟灰色床品的床上躺着睡觉,上半身没穿衣服,下身只有一条棉质系带运动裤。
屋子里开着银白的灯带,古皓白在闭眼小寐。
灯光照亮她健硕的胸跟紧绷的腹,冷白的躯体有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优美。
那景象戳得阮愫喉头闷窒,她屏住呼吸走近,就想问问他今晚上对阮愫用的【我女人】的称谓是什么意思。
走得近了,阮愫才眼睫发热,心跳怦然的瞧见男人胸以下的垒块一块块凹凸有致的浮现,煽情的缝隙里还藏匿着湿润的水珠。
他应该是在罗宇幕的饭桌上被罗宇幕灌多了酒,适才在回来的路上酒劲没发作,现在酒精在血管里挥发,才醉得上了头。
所以,他在回来的路上说的,阮愫是我女人,只是在酒精麻痹了理智的情况下说的。
站在床边偷偷看古皓白的阮愫得到这个应证之后,就想转身走了,这么久了,好像他还是没给她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