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郎还待再劝,公主就来了。
永仪公主用帷帽遮住面容,蹑手蹑脚,由侍婢搀着走来。
林侍郎微微讶异:“公主这是?”
穿着鹅黄小衣的婢女欠身行礼,回道:“公主路遇不策,伤……伤了右脸。”
女子爱美,永仪公主自然也不例外,许是恼怒婢女自作主张,没好气地掐了婢女一把。
婢女低头默默受了,小声抽泣。
箫铎倒是没什么表示,只瞥了她们一眼,就收回眼,连招呼都吝啬于打一个。
还是林侍郎看气氛不妙,站出来圆场,把话题揭了过去。
三人齐聚,考核开始!
嗓门大的传令官掐着嗓子高呼:“半柱香后,箭矢及木牌将统一收起!未射中木牌或射中空木牌者,当即淘汰!射中多张木牌者,可自行从其中挑选一张,作为后续考核科目!开始罢!”
场中悬挂的木牌如游龙般移动起来,寒门与世家子弟本来分别扎堆相聚,此时却随着木牌位置变幻,被切割分散。
草场作为陈兵之所,格外宽广,足以容纳成百上千学子骑马在场中奔驰,而不互相推攘。
木牌50米内不得靠近,再加上牌匾悬挂毫无规律,移动方向不一,极大考验学生的视力、箭术以及时机把控能力。
学生们或一人一骑,或几人一骑,策马在场上跑动,弯弓搭箭,屏气凝,小心且专注地注视射程内的每一张木牌。
此情此景由场外看来,就像一盘山河棋局,只不过落子行棋不受控制,他们不为将帅而战,为的是自己而博。
在场内人眼里,就没那般崇高了,眼不花就不错了!
就拿季柳来说,她觉得自己就像去挖坟,然后掉入了八卦阵中,到处都是牌子,位置还瞬息万变,烦人得紧!
季柳打算找的是载有“数”字的木牌,其实“射”字也可以,不过一个需要动手动脚,一个只需要坐着动脑,还是坐着舒服。
PS:本来写的是坑里扎着红布,但写着写着突然想起,他们骑的是马哦,不是牛,而见到红色会发狂的是牛!后来就改为了虎皮,马嗅觉好,视觉差,猛兽是天敌,马闻见老虎的气味会惊恐。
树杈是赵靖渊撒的哈,用一个假陷阱来掩饰真陷阱。